寒青雪心下一边点头一边感喟,又有几分似不舍似焦急的情感,一眨不眨看着场上。
“这是甚么打法?”
凌真早已封穴止血,待一众闹完,他点了点头,一样拱手道:“小兄弟也是白手?”
这一句,又引发一片哄然大笑。凌真面有怒意,自是觉得陆白瞧他不起。
场下鄙夷声,一声高过一声,陆白却不为所动,谨慎谨慎地踩着临时学来的飞云步,轻巧曼妙,冷静耗损着敌手。
两人来来去去磨掉数十招,日头已是正中高照,却始终不见凌真的掌印摁上陆白的剑锋。此时止血封住的穴道因真气循环而自解,肩头的血汩汩涌出,凌真大怒,也不顾后续伤势,真气突然提聚,一掌快过一掌。这一窜改,逼得陆白狼狈不堪,东躲西藏,乃至步法也完整乱了套。
陆白把剑一弹,“嗡嗡”低响,笑道:“如此谢过祁兄!”转而问道:“凌兄的伤……”
祁傲退下,场上两人再相互拱手,战鼓便擂响了第三声。
“陆管事,我老婆炖了八只老母鸡,等着小爷班师!”倒是吴贵。
“很有风采!这小子我搁在心上了。”万千峰点头道。
“混闹!”秦久悠低喝了一声。
张二苦叹点头,把剑递给赵堂。赵堂接过剑,正要步上去,却见一人腾空飞出场上,解下腰间配剑,递给一脸讶色的陆白,“陆兄接着,此剑名曰「煌夜」,若陆兄不嫌弃,尽管拿去用。”
四下一片沉寂,那轻飘飘的一剑,仿佛是炫舞发作的凌真,主动凑上去的普通。
“呵呵。”寒天渊问道:“屠堂主觉得如何?”
凌真越打越急,偏生身受重伤,不敢再快一步,真气急窜下,如果崩开封住的穴道,流血也能流死!可他掌力底子印不上剑锋,拿陆白全无体例。
“哼,欺负对方受了重伤,好不要脸!”
“无妨事!”
“好!”
陆白俊眉一展,俄然变了法度节拍,脚下“噌噌噌”缓慢轻点,竟是用了先前凌真抢近张二剑影的步子,险至毫厘地绕过奔腾而来的重掌,手中“煌夜”悄悄一递,在凌真落地之时,掐到好处,诡秘莫测地递到了凌真脖颈处。
“二弟感觉如何?”寒天涯转头问道。
“他……他怎能这般无耻!真是……真是……”银铃学过粗浅的工夫,天然也能瞧出来陆白的战法,不由又气又急,低低地对寒青雪嗔道。
那些部下叫唤一阵,司徒恨在场下大声喝道:“小子,公然有种,可晓得端方?败了就滚出山庄!”
沉默只一刹,震耳欲聋的喝采声哄然响起,叫得最热烈的,天然是药园子的一众杂役。而其别人,不得不叹服,窝囊了重新到尾,却在最后一招上,如神来之笔,悄悄一剑锤定胜负。
此言一出,东北角塔楼的三个武学宗师心下就是一惊,因他们同时感到到了寒青雪娇躯微震,不由得把目光细细朝场上陆白打量去。
陆白站如劲松,对凌真抱拳道:“鄙人朱雀堂陆白……”还没说完,却听那几个罗挺的主子嚷了出来:“哈哈哈哈,药园子管事,天下无敌,一帮杂役要上天了不是!哈哈哈哈,凌大哥,废了他!司徒旗使的部下败将,只怕毛还没长齐罢!”;“你瞧阿谁,瘸腿的,哈哈哈哈笑死大爷了,莫不是练成了传说中的铁拐神功?哈哈哈哈!”;“哇,一群歪瓜裂枣说要打死青龙堂,哈哈哈哈,就让我们好生瞧瞧,药园子杂役是要如何一统飞霞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