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司马承舟便大受打击,低头沮丧地温馨了下来。
那挂红葫芦的笑道:“那些庸手只不过是朝廷派出来掩人耳目的罢了,如何拦得住我们。”
所谓一物降一物,见司马承舟吃了瘪,呼延老道此时竟一脸解气的模样。
至于司马承舟为甚么喜好这小道姑,要说到三年前东荒盧州五年一度停止的玄微道会,当时炼心宗与青玄门都去了人,司马承舟因而对居双烟惊鸿一瞥,顿时惊为天人。
王冲闻言开了窍,“对,这是蜜酒,美酒玉露。方才那是烈酒,这……这才是上品。”
赤纹青钵叹了口气,“但愿不要担搁大事才好。”
那挂黑瓶的说:“时候尚早,大抵路上有甚么事担搁了罢?方才我们过来,也见到有朝廷鹰犬巡查。”
呼延博惊诧道:“走了?怎会如此,但是出了甚么岔子?”
红葫芦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司马承舟,问他道:“融师兄,提及来……争龙如此大事,为何呼延前辈竟会带一小辈前来?”
司马承舟听到这声音,一个激灵,像兔子一样弹起来定定看向门外。
他说得淡然萧洒,在李长安听来竟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况味。
司马承舟眼睛一亮,道了声“多谢”,不等王冲有甚么反应,便学司马云那姿式抬头就灌。
司马承舟当即面若死灰,将碗中蜜水一饮而尽,喃喃自语:“举杯消愁愁更愁啊。”
“你不出去,我可走了。”聂远点头发笑,径直找了张桌子坐下。
“啊,这个……”王冲没想这家伙倒是不好骗。
聂远眉头一皱,手掐剑诀,打出一道青光,化成一轮若隐若现的琉璃镜,内里显现着一男一女两个青衣身影,恰是顾风叶澜无疑。
居双烟不耐地斜了他一眼,撇头就走。
一个身材苗条,面白长须,腰悬长剑的青衣人已走入楼中,浅笑道:“我没来迟吧?”
聂远手诀一收,青光琉璃镜也随之消逝,他皱眉道:“镜中所示他们已快返来了,要尽快问清隐士去处。”
王冲转头一看,只见那老道还背对这边坐着,并未转头。而司马承舟面不改色,压根没听到这声音。
过了一会,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才不情不肯走出去。女孩虽也穿青衣,却非长袖,罩在一身利落的牙红色短打上。头发挽个冲云髻,斜插木簪,活脱脱一副小道姑模样。
蜂王浆甜而不腻,药味暗香,司马承舟未出过庙门,天然没尝过酒,顿时恍然,心道难怪司马云喜好喝酒,本来就跟蜜水一样。
很久,融明杰才说了一句:“炼心宗心法讲究清净平和,但顺则凡逆则仙,要修行,终需见血。”
“炼心宗也在么?”门别传来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本来竟另有一人。
融明杰点头道:“未曾瞥见,就连隐士前辈也不在。”
王冲点了点头,“来过,走了将近两个时候。”
司马承舟心虚地瞥了眼呼延老道,见无被发明之虞,便过来耸了耸鼻子,面色猜疑,“这就是酒?与方才那味道太不像。”
那红葫芦怔了一会,喃喃道:“本来如此,现在天下风云荡漾期近,恰是龙蛇并起之时……”
居双烟头也不回,左手按住腰间银鞘短剑,右手紧握剑柄,锵一下拔出半截雪亮的剑身,又唰一下插归去,只差没说出一个“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