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芸身后跟出去两个婆子,也跟着跪了下来,连连告饶道,“老太太,大女人用发簪顶着脖子,奴婢们不敢禁止……。”
沈安姒扶着哭的娇弱有力的沈安芸,轻声安抚道,“林二少爷也没有那么差劲,大姐姐你心宽些吧,当初四mm退亲,祖母的态度你就该明白,以死相逼底子恐吓不了谁,你可别真想不开。”
等大夫人送宣平侯夫人出了门,沈安玉几个也待不下去了,跑了出去。
老太太神采阴沉,看沈安芸的眼神带着绝望之色,压抑着肝火问,“你不要嫁给他,你要嫁给谁?”
沈安姒咯咯的笑着,“这宣平侯府莫不是想用箜篌做订婚信物吧,这可就好玩了,箜篌但是四mm你的。”
安容几个就在暖阁玩,老太太喝过药后,起床梳洗了一番,没一会儿宣平侯府就来人了。
老太太乏了,把她们全打发走了。
不但是安容,就是沈安姒几个也都捂着肚子笑,要用帕子打安容,“我要奉告大姐姐,看你是如何打趣她的!”
老太太的问话,她多么想答复宣平侯世子,可她张不开这个嘴,只能哭。
沈安芸云袖下的手攒的紧紧的,指甲掐进手心的疼底子抵不了内心的痛,另有一股恨意。
老太太拍了拍安容的手。
听到林成远跪了一夜,老太太对宣平侯府的家教微微动容。
几人透过张来的窗户,见到丫环抱着一架箜篌来,另有漆金托盘里,放着一件大红的大氅。
沈安玉轻拨了下箜篌,点点头道,“是好很多,看来宣平侯府对大姐姐很中意呢,只是我听大姐姐说她今后都不弹箜篌了。”
安容哼了鼻子道,“就许你们拿大姐姐打趣我,就不准我谈笑了,我要找祖母评评理。”
老太太见大夫人没定见,便准主允了这门婚事。
老太太眼睛一凝。
宣平侯夫人连连称是,又提及林成远的事,“昨儿的事他错的有些离谱了些,侯爷罚他跪了一夜的祠堂,今儿去看他,冻生硬了还直挺挺的跪在那边,叫人瞧了直心疼,我揣摩着这场不测何尝不是两人的缘分。”
暖阁内,沈安姒低声道,“话说的好听,一旦订了亲,哪是那么等闲能退亲的,四mm退亲还是求的太后呢,大姐姐求谁去?”
大师这才重视到沈安芸手里还攒紧了根金簪。
安容心底微沉,她还真当她们是来看老太太的,本来是来看热烈的,“祖母病了,大姐姐的婚事母亲便能够做主。”
安容脸一红,要真是箜篌做信物,如果沈安芸还给她,这门婚事岂不是她的了,安容怒看着沈安姒,“我借给大姐姐的箜篌是独一无二的,损毁了就没有了,就算要还,也不消这一架!”
安容望着大夫人,见她好整以暇的听着,嘴角还挂着笑意,老太太问她的意义,才开口说了一句,“媳妇听您的。”
扑通一声,跪下来便哭道,“祖母,我不要嫁给他!”
随即又捂嘴笑了,“别人订婚信物不是簪子就是手镯玉佩,能随身佩带,大姐姐的箜篌,如果挂在腰间的话……。”
沈安芸跪在地上,眼泪像小溪水一样流淌着,真真是三月桃花含春露,我见犹怜。
安容这才作罢,趴在门边,听正屋说话。
沈安姒身子一怔,心底满盈一股凄哀,她们底子就没有挑选的权力,向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