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手边的茶盏,道,“那一次,朕派三千精兵欲偷袭大周,成果赶上雪崩,几近全军淹没,士气受损,朝倾提起向北烈借兵,朕当时估计是气胡涂了,就承诺了。”
再就是,报喜了。
他在军帐外,守了一个时候,这才被将士们跪请分开。
如此一来,她倒是不思疑他派陈将军前去驱逐的诚意了。
看在北烈的份上,别的犒赏黄金万两,良田万亩……
元奕坐下,道,“北烈出兵助我,就算是和大周撕破脸皮了,北烈和大周交界的边关,就不成能承平。”
这底子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显而易见的事。
她坐下来,道,“固然你派了陈将军前去驱逐,但是军中将士可忧心不已,特别是现在朝倾公主身怀有孕。不久就要生了。如果生下个皇子……。”
她语气轻柔,一脸事前毫不知情的模样。
因为,陈将军是北烈安插在东延虎帐的亲信!
元奕抬手,打断她前面的话,“北烈不是傻子,历朝历代。还从未有过和亲公主生下的孩子做太子。担当皇位的。北烈若真杀朕,扶皇子即位,东延会乖乖的忍了?”
看到元奕这神情,顾清颜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那元奕对小烈王的封赏和宠嬖,就是撒在北烈心口上的盐。
连轩嗓子一噎,三言两语解释道,“一个诡计家,野心较着到走过路过的人都晓得。”
顾清颜笑道,“你倒是信心很足呢。”
看着四周易守难攻的阵势。傻子也晓得这两块挡路巨石不是不测,是蓄意而为。
她是带着冲冲肝火来的,翻开帐帘就诘责道,“你甚么时候向都北烈借兵了,我如何从未听过此事?”
炸弹一想,战马吃惊,就横冲直撞了起来。
三万战马死伤无数,山坳处,死伤累累,却连最根基的反击都做不到!
忽而,一狭处。
北烈惨败,败的一塌涂地。
就算他想承平,他也不会答应他承平!
他们心中腾起一抹不安来。
本来练习有素的步队,几近是瞬息间,就乱成了一团。
“元奕!”
上官昊捏紧拳头,呀呲欲裂。
说着,元奕眸底一抹寒芒毕露无遗。
很快,北烈三万铁骑出事的事就传到了虎帐。
从天而降两块巨石。将路阻断。乃至巨石之下,还压着两匹战马。
连轩说完,有大将军问了,“谁是司马昭?”
并且,北烈一开战,东延的后顾之忧就小了很多,东延要真坑杀了北烈三万铁骑,对北烈是一沉重的打击,并且有的大周帮着管束北烈,东延不怕北烈抨击。
“不管如何说,北烈应当晓得,朕不是傻子,会任由北烈三万铁骑驰骋我东延,它既然是借着朕的,上了疆场,就只能听朕批示,不然……朕定叫他们又来无回!”()
也多亏了有他,不然换别的一个将军去驱逐,还不必然能带着他们走这一条路,给了东延最好的伏击机遇。
东延会给他们留退路吗?
只看得见那将士的头盔。竟是位将军。
而东延更是将祸事嫁祸在大周头上。
绝壁峭壁处,有黑衣暗卫俯瞰而下。
并且,他对北烈也不是全然否定,他是盘算主张要借着北烈铁骑去减弱大周兵力,让人去打前锋。
元奕忧心道,“朝倾公主为了朕,苦求北烈借兵于朕,北烈待朕恩重如山,现在三万铁骑命丧我东延国土,这份情,朕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