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将进酒 > 第 14 章 螳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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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长叹:“你虽有罪,却也不是罪无可恕。”

***

太后却缓缓放动手,说:“皇上说得在理。可儿已经出来了,再这么无缘无端地打发还去,不免惹人猜忌此案。那岂不是与皇上所求背道而驰?”

齐太傅用肘压着小几,抠了抠乱糟糟的头,说:“兰舟,胡涂!太后想不到么,那他们五年前要萧驰野干甚么?有萧驰野在手,萧既明岂敢轻举妄动。阒都八大营对上离北铁骑打不赢,那启东守备军呢?戚家没事理掺杂这一场吧,为着‘忠君’二字,戚竹音也要出兵拦住萧既明。”

咸德帝便望向太后,言辞诚心:“母后,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春季将近,边疆不稳,互市摩擦日渐繁多。离北,启东,边郡,都需求安宁军心。现在清查,如果牵涉浩繁,误伤了边疆,苦的就是拂晓百姓。中博之痛虽已畴昔,中博之耻却尚未雪洗。母后,此案不宜久拖,唯恐伤了民气。”

沈泽川顿了顿,叩下去,说:“是罪臣的号令。”

“神不神,且先不能下定论。”齐太傅磕着棋子,咂了咂嘴,说,“上回说,年初起皇上便病得起不了身。他现在正值丁壮,又有太病院的顾问,反倒比在潜邸时更加孱羸,潘如贵可谓是功不成没。”

萧驰野看着天气,海东青抓了只雀返来,正盘在上空求赏。

纪纲接着说:“只要一回,小人在轿前迎福公公时,听着福公公与摆布说甚么殿下恼羞成怒,要寻他费事。小人当时焦急把购置福油灯的银钱交给福公公,故而靠近了很多。只是福公公那日也事件繁忙,便让小人本日来西苑等着他,这才有了军爷们见着小人在池边盘桓一事。”

纪纲把石子在指腹擦了擦灰,静了少顷,说:“不好说,时候太紧,来不及察看。”

纪纲蹲门口磨着石头,说:“怒有八分是冲着他们去的,连纪雷也一道罚了,明显是恨久了。”

“他是得了谁的号令?”

“所谓病来如山倒。”潘如贵说,“皇上也是焦急了。”

待人都分开后,咸德帝伏在床沿,将刚才喝下的药尽数呕了出来,他盖在手上的被已被拧得皱巴。屋内灯烛暗淡,咸德帝面色发青,已然是沉痾之态。

咸德帝说:“他身子不好,怕也担不了甚么差职,还是待在寺中静养吧。”

潘如贵回声,缓缓退出门去。

纪纲连连叩首,说:“不敢欺瞒皇上,那日集市,见着小人的人有很多,只要问一问,便知小人没有扯谎话。”

***

沈泽川不答,却不防那已经将近转过街角的人俄然勒马掉头,直直地对着他打马而来。

“先帝自律,”纪纲吹了吹灰,说,“不能吧。再者若真的另有个皇嗣,这些年如何能藏得住?”

早晨沈泽川归了寺,服完药,与齐太傅隔着小几对坐在院里。

潘如贵说:“你可听清楚了,是‘殿下’,不是别的甚么人?”

“当年哀家选了建云,是看重他温雅恭敬。这些年里,他固然一向病着,却也算是经心极力。”太后看了看潘如贵,说,“可谁承想,他这般害怕萧家。常常决定之时,总想谁也不获咎了去,可人间哪有那般快意的事情。”

咸德帝俄然又狠恶地咳嗽起来,他扒开潘如贵的手,本身用帕子擦拭了血迹,谁也不看,说:“建恒乃是朕的亲弟弟,他甚么脾气,朕最明白。这案子既然已经如此,就让纪雷结了。全系小福子狗仗人势,僭越礼法,惹人怨妒所至。罚阿野在府中禁足半月,罚纪雷和奚固安三月俸禄!潘如贵,你去传话,说完就让他们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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