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
这边的日军毕竟没敢追进了芦苇荡里,他们检察了死去的中尉和五名同僚的尸身,除了两名是胸口中弹以外,中尉等三人都是被一枪一枪爆头,脑袋都被掏空了,脑浆流了一地。
“都给老子闭嘴――还不快点将马克沁架起来,谁再给老子垒成坟头尝尝看!”
他这一说,凡是打过仗的渣子们顿时反应了过来,个个都翘起了大拇指,二连的老兵们也是喉咙发干,看着路远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妖孽。
胡理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冲着连滚带爬扑进泥水里的路远等人低吼道:“咋样?”
“逛逛走!”
在三连的阵地上,渣子们全都在颤栗,相互都能听到身边的渣子那狠恶的心跳声,也不晓得是冲动还是惊骇,但每小我那饿狼普通的眼神足以表白,他们毫不会等闲畏缩。
“逃兵,你够毒!”
路远没回应,只是猫着腰飞奔,他风俗用心做事,射击的时候心无旁及,逃命的时候也是一样。
路远一把揪住大狗熊的衣领向外拖,炮弹在身后的不远处爆炸,芦苇的碎片乱飞,的确像是下雨普通。
杨宗满咬牙切齿的奸笑,那声音绝对让人后脊梁发毛能止小儿夜啼:“老子干掉了两个――不过路远还是牛皮,一枪就干掉了小鬼子的中尉,别的弄死了几个没重视……”
“二十几个,吹牛不打草稿……”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悻悻的瞪了四周的人一眼,誓要杀上几个鬼子给这些家伙瞧瞧,本身的气力和身板,是成反比的!
“是不要脸!”
焦大鹏悻悻的叫道:“我实在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不肯意你们三连沾我们二连的光――都聋了么?有不是新兵蛋子,该如何安插还要我教?”
上疆场前他已经探听过了,七八条命能换鬼子一条命就是赚,现在三连的人说不定都已经回本了,而本身这边,白白死了七八小我却连鬼子的一根毛都没摸到,由不得他不恨不愤怒。
路远俄然叫道:“将浅显火力往别的一边挪动一些,这边就留一台马克沁,多备后备机枪手,要不怕死的,让鬼子觉得这里是冲破口,将他们引过来――先用三分一的火力,马克沁的火力千万别透露的太早,等鬼子进了五十米的范围以内等我号令!”
渣子们在爆炸中轰笑连天,像是在给两位死者道贺生日,他们在用他们特有的体例在为战友送别――,每一个渣子都果断的以为,在这世道,活着就是享福,死了才是纳福。
“他们干掉了二十几个鬼子,还干掉了一其中尉!”
渣子们顿时冲动了:“中尉是个啥子官儿?”
早已被炸红了眼的川军战线上的甲士们开端收回了阵阵野兽般的嘶吼声,看着身边那些被炸碎了的尸身,他们恨不得当即冲上去,将那些鬼子给撕成碎片。
杨宗满跑的像风,一边咬牙切齿的叫:“老子干掉了两个,还差一个才够本啊!”
火线的批示室中,解固基趴在察看口举着望远镜在察看敌情,腮帮子上的咬肌紧绷着,像是随时筹办咬断镜头中逐步逼近的鬼子的脖子。
牛疙瘩躺在泥水里挥手,像是也不敢爬起来――实在他是图费事,归正每次一爬起来都被摁水里,干脆不费那劲。
王麻杆点头,转头问大狗熊:“逃兵干掉了鬼子中尉,老山羊干掉了两个鬼子,你干掉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