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花一脸幽怨的站在王春分的身后,她的四个儿子则是神采非常严峻的站在院子里听着堂屋里的辩论。
李家、许家等外来户这么多年来一向是在河里担水吃用。
曲红跳起来,叫道:“呸!你年老是宗子,担当爹的里正族长位置天经地义名正言顺,你算哪根葱哪根蒜,也敢跟你大哥抢?”
王立冬脸通红也不是酒醉还是惭愧,急道:“谁说的?我打他去!”
曲红嘀咕道:“他去找老不死的就去吧。”
“想过继?”王春分用牛眼瞪向矮肥丑恶的曲红,倒不是舍不得儿子,冷哼一声,缓缓道:“也不是不可,你让我哥立下字据,我爹里正族长的位置我接!”
“我们族的水井也是打了四丈就能出水了。”
王春分又不是王冬至,才不怕曲红这个恶妻,嘲笑道:“瞧把你们两口儿美的,又想当里正族长,又想让我把儿子过继给你们家,哦,功德都让你们占了,我就合着该亏损!”
之前没分炊吃的是大师庭的饭,王春分伉俪叫四个儿子往死里吃。
王立冬声音小了些,还是开口道:“谁说我不懂,我但是建过屋子的。”
李家两兄弟带着王志高去了后院看了堆成小山的红土。
王春分活力摔碗的启事,曲花太能生、四个儿子太能吃,家庭承担太重压力太大,更活力的是他如果早知如此,就不该分炊。
王志高又跟着两人回到前院,见离厨房不远的地上挖出了一个坑,大抵是怕人早晨看不见掉出来,现在用石板封着坑面,“摇井打了多深了?”
王立冬一身酒气在王海家坐着等了好一会儿,王海才从李家返来。
王志高特地从书房过来,猎奇的问道:“娘,你晓得火炕是甚么?”
李精华指着被覆盖在落日下的大山,“对。红土就在我们村的山内里。”
“刚才王伯来问过了,问的非常细,还瞧看了用来砌火炕的土。”
李精华有些高傲的道:“摇井在前院。你刚才路过摇井,竟然没有瞧到?”
月上梢头,李健安、李福康从县城小集市返来,饼卖完,但是带返来一个不太好的动静。
“志高哥,火炕是我mm想出来的,这是她画的图,你瞧瞧。”
王海板着脸怒斥道:“你当我不晓得,你跟着族里的人去镇里、县里修房,回回都是借着拉屎拉尿躲一边去偷懒。你懂甚么建房!”
再过几天,李家就不消再去河里担水,而是独家用一口摇井。李家人常常想至此就非常高傲。
“吃个屁!”王春分啪的一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瞪着一双牛眼朝曲花叫道:“你生的四个兔崽子个个比猪能吃,早就把锅里的面糊吃完了,哪另有老子的份!”
曲红的三女儿王三妞从厨房里出来,弱声道:“娘,我爹去前院找爷爷了。”
李精华摸摸鼻头,“两丈,听你的两位族叔说再打一丈就能出水。”
丰氏是刚才才传闻火炕,内心也很猎奇,“你想晓得还不好办,你这就去李家问问健安兄妹。”
遵循燕城风俗及王族的族规,伉俪没有儿子就没有人给送终,归天以后财产归族里。
现在一分炊吃小家庭的饭。王春分伉俪才晓得家里的四个儿子到底有多么能吃。
曲红出去时,恰好听到王春分在骂曲花母子,抬起尖下巴,双手叉着腰调侃道:“我说二弟,你嫌儿子多,那就给我与你大哥过继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