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佞臣洗白指南（系统） > 77.第77章
嘉元十五年，司药舫侵犯商馆、医馆上百间, 百姓数次骚动，知州上报, 内阁却遵循丞相唆使，将此案压下。
她顿了顿，持续道：“公主府中，一应艺伎都要查证身份，小女的户籍天然呈到了长公主的跟前――长公主贤仁德善，晓得了小女前来金陵的内幕，亲身唤小女前去问话，也承诺给我面圣的机遇。只是……成果如何，长公主说再不会过问。”
弟子出了蜀山，面对的是满朝文武、诡谲庙堂，不是当年阿谁无依无靠的孩子，总不能将统统重视放在曾经的师父身上。
天子的神采已尤难堪看，那里听得进旁人说的话。过了好久，才终归松了口：“带朕的口谕去丞相府，劈面问他，司药舫的所作所为，他究竟值不知情？”
顿时，大殿堕入了死普通的沉寂，谁也不敢再说出一个字来，恐怕触了可贵一见的霉头。
“朕只问你一件事，”天子沉着声道：“你是如何熟谙长公主的？你从长安来，真的只是单独一人，无人互助吗。”
他好歹是没有认罪，天子反倒松了口气，语气还是硬邦邦的，“那鸟尽弓藏又是甚么意义？是怪朕冤枉了他吗？”
虽说民气难测，世人皆传卫梓俞心狠手毒，不过他们到底还没在明面儿上撕破脸。锦衣卫在朝堂上的职位举足轻重，多留些后路老是好的。
“他现在如何了？”天子喉中一噎，冷着脸问。
――“狡兔死，喽啰烹。飞鸟尽，良弓藏。”
“你放心，这些人很快就不在了。”顾容谨悄悄捏着茶盏，安然道，“宫里的人传出动静，司马霜用心暴露马脚，圣上已起了狐疑。”
至于这个司马氏，天子是晓得的。在先帝期间，长安的司马老先生也算得上名动天下的大学士，先帝曾几次三番请老先生入京，为国子监讲学。乃至在长安泞州赐了一风雅宅邸，昭显皇恩浩大。
越渐离当即上前，驱走金吾卫，给顾容谨让出一条道来。
只是听闻老先生逝去后，司马氏便日复一日的式微，再也回不到当年。但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落魄到如此境地。提及来，司药舫也当真大胆，连先帝恩封之人都敢动。
在这个冰天雪地的时节，下人将手炉呈上来，唯有阁房还余着些许温度。
几年畴昔，陆子珏早已外调，以是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也无从考据。
门前仍立着一人，白衣胜雪，外拥淡色大氅，被混乱的风雪衬得温雅如玉，不似凡人，遥不成及。
“师父？”她眼睫缓缓一动。
……那他又那里时候前去长安杀人呢？
还未阅完，文帝的神采已大不如前。“啪”的一声，鹿皮文书重重摔在地上, 连烛台都碎了一地。
苏瑾清没有答复。
这几日风雪从未停过，想着宫城的路也不好走。趁着这个当儿，内侍监将混乱的文书清算好，恭恭谨谨的呈到了圣上面前。周文帝喝了口水，漫不经心的看起来。
“主子不知。”寺人惶恐跪下，“亦……亦不敢测度啊。”
“长安泞州，司马氏。”司马霜跪伏在地上，语气减轻了些：“现在小女背井离乡，只请圣上还小女一个公道！”
“那你……”顾容谨谛视望着她，话音未落，弟子的手指俄然落了下来，碰到他的掌心来。残存的热气顺着经脉浸入掌间，像是一根鸦羽拂过尘封的冰土，落到深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