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轻咦一声,回身看向雅芝:“听闻你的琴技也可谓卓绝,你的技艺跟这位仙儿女人比起来,究竟谁更胜一筹?”
夏商不动声色,看了看身侧的小瘦子,心说照他的土豪之气,这张琴铁定是要抢一抢的。
“这欧阳长浩一向中意于您夫人秦怀柔。”
“小妮子,这是你即兴之作?”夏商非常骇怪,转头看向雅芝。
“喂!有没有搞错?我们是来看仙儿女人的,可不是来搞甚么拍卖的。”
雅芝却被一声“小妮子”惊了一呆,扑红着小脸儿责怪道:“少爷,人家现为男儿身。”
就夏商对音乐的熟谙,能把音乐表达得如此逼真,如此震慑民气的,没有个十几二十年的苦修是办不到的。但先前听四周人讲,仙儿女人年不过十七,如何能有如此出色绝伦的琴技和歌喉?莫非真是天赋异禀?
不了刚才的话被小瘦子听到了,立马凑了过来:“哎哎哎……刚才你们说甚么?”
幽幽意意的词曲随铮铮之音飘荡直下,声声融会间,迷得人没法言喻。
说着,小瘦子又摸出一锭银子塞给夏商:“快,念一遍听听。”
大厅中喧闹开来。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小瘦子没有任何动静,孜孜不倦地吃着桌上的东西。
古琴终究以一万一千两的代价成交,传闻是一名外埠来的富商。
并且,这时候恰是立名的机遇,不管是出钱还是作诗,只要能脱颖而出便可等闲博得名誉。
台上女子不慌不忙,轻笑着解释:“诸位莫急。奴家还没说完呢!仙儿女人说过了,那个能拍得此琴,便可请他到楼上先看一看女人的模样。想必大师是晓得的,仙儿女人至今都未见过任何一男人,谁想第一个目睹仙儿女人的真容,可别舍不得些许银子。
“没说甚么。”
大厅中还是沉寂无声,仿佛还沉浸在先前的美好中久久不能自拔。
“兄台,其间要不要夏某作诗一首?”夏商摸索着问了一句。
“嗯?”
场间鸦雀无声……
“另有甚么?”
夏商念了一遍,小瘦子冲动得脸都红了:“好诗好诗!就凭这几句定能博得头彩!”
一看,同桌的那位欧阳长浩正站在场直接管各家文士的歌颂,拱手间故作斯文的骚包模样叫人看了就想打。
“不要,不划算。”
世人皆知妙音拨醉,却不想本日听仙音入耳竟真有了三分醉意,此声可比桌上美酒要浓烈百倍,从耳入,却唇齿留香。
“仙儿女人神乎其技,不知那帘后模样生得如何,可惜只看得一丝表面,看不清身形面孔,真叫我等急坏了心肝呀!”
夏商这才反应过来,难堪一笑正要开口。
小瘦子看了看台上,又看了看四周,擦擦嘴:“多少银子?”
女子的话音刚落,三千两的起价就被推到了五千两白银,并且涓滴不减停下的趋势。
“当日仙儿女人一幅《百秀图》便被奉若天人,其画工之高深堪比当代大师。本日闻其音乐,不想琴技卓绝,声美如酿,这江南才女千万,怕也找不出一名能跟仙儿女人媲美了吧?”
“哒哒哒……”
群情声中,夏商也不由猎奇,这琴音之美真真是少有,实难信赖一妙龄女人能有如此功力。
一个女人从楼上踏着步子到了大厅中,抱着一张琴,在世人的谛视下走到中心的小舞台上,悄悄将琴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