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葬灵手记：白事先生奇闻录 > 第4章 变婆
我歉意地笑了下，赶紧转移话题问：“你们挂红灯笼是为了制止赵淑芬进门吗？”
收回了思路，我看了一眼罗瘦子。
《睽江志》中有记，江县有一农户名叫孙明，家中老母整日梦话不竭，说见到两名孩童在门口玩耍，出门寻之却又不见踪迹。
瘦子也朝我扬了扬眉，明显还惦记取那块古玉。
深吸了一口气，我转而看向老头说：“大爷，您家里有公鸡吗？”
老妇回到家中，孙明大惊，但是其母不再梦话，精力矍铄，可帮手劳作，与凡人别无两样。
尸身进棺了，李有发就嚷嚷着要去埋了，死活不等老二返来。
我管咋的也是她舅，不能看着她死在家里，就帮手照看了几天，又给她那两个儿子打了电话。有福说他事情忙回不来，能够出钱找人帮手照看，老迈倒是有点知己，很快就返来了。
“为了有个容身之地，赵淑芬在李家是当牛做马，40岁不到背就驼得直不起来了，感受撑着她活下去的动力大抵就是她那两个儿子。
“命苦呗。”老头叹了一声，持续说：“她16岁跟镇上一个叫李权贵的结婚了，没两年就生了大小子李有发，过了一年又生了老二李有福。”
我还没到嗜钱如命的份上，但内心却有一股打动难以压抑。
罗瘦子也很有眼力见，殷勤地给老头倒了杯水，接着便坐在老头身边圆睁着一对绿豆小眼悄悄等候着。
“死了？”罗瘦子惊问。
“但羽士也不灵。”罗瘦子咧嘴笑着接话说道。
姥爷留下的那些书稿我翻看了无数遍，那些驱邪葬灵的体例也变成了我笔下的素材，几次呈现在我所写下的故事当中。
“你如何晓得我们没找？”老头白了罗瘦子一眼，撇着嘴说：“赵淑芬返来的第二天，我就去找能请仙儿看事儿的神婆了，成果那婆子过来一看说这事她平不了，对方的道行比她高，得找个羽士来做法事，钱也很多给。成果还没等我们拿定主张要不要找那羽士呢，就出了死人那事……”
老头是真的很活力，骂骂咧咧又喝了一口水，缓了好一会儿才算是把内心这股火气给压下去。
“哎，你也瞥见了。”老头浑浊的双眼望向窗外，轻声感喟说：“自打赵淑芬返来，镇里每到早晨就起大雾，山里刮阴风，我美意构造镇上的人拦着那些旅客，不让他们早晨在镇里转悠，但就是有些个不听话的，一个跟你们年龄差未几的小年青，大半夜非可哪漫步，成果人没影了，隔天早上发明他躺在赵淑芬家的胡同口，舌头伸老长。”
我说这得给老二打电话，等有福返来再说，成果那小子急眼了，跟我一个老头推推搡搡的，厥后本身就走了。
但是那李权贵早就看不上赵淑芬了，常日里就对她又打又骂的，底子就没把她当作老婆。估计是怕镇里人说闲话，李权贵勉强照看了一年，隔年他就拿上家里统统值钱的东西跑了。
至于变婆，应当是在手记中的第14页：
“那赵淑芬厥后是如何死的？”罗瘦子向前抻着脖子问。
老头看了看我俩，又是一声轻叹，随后缓缓开口说：“李家的老太太叫赵淑芬，是蒿力村人，一个月前归天的，走的时候才六十多岁。我跟她沾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论起来她还得叫我一声四表舅。”
我悄悄朝罗瘦子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快步来到茶桌跟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