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小郎多聪明的孩子啊,也对我们蜜斯心折得紧呢,让他干甚么就干甚么。”

江月儿很快发明了“阿敬爹娘”的名头有多好用。

杜氏替他放好玉笔,与江栋道:“这些日子我们家三灾八难的,出了这么多事。我揣摩着,待过几日你们身子好一些,我们一家子一道去香山寺烧个香去去倒霉吧。”

杜氏一怔:“你如何晓得证物不能随便拿走的?”

江栋道:“罢了,等严老爷返来后,我托他帮帮手。渐渐寻访着,总有能探听到的一日。”

这些闲话杜氏向来懒得计算,在内心算了算,问道:“我们家药还剩几服?”

白婆恭维道:“娘子家真是婆子我见过的一等一的善人,衍小郎真是有福分。”

除了用饭时能叫阿敬乖乖地不挑食,便连习字时,只要她说一句“阿敬,入夜啦,别写啦。你阿爹阿娘不想你瞅坏眼睛吧?”,杜衍只好乖乖地洗了笔合上书,来跟她一道玩九连环。

“你再想想嘛。”江月儿歪着脑袋同他一道看那笔,倒比他还焦急的模样。

便连家里新请来的婆子白婆背了两个孩子都跟杜氏谈笑:“我们家的月姐儿是越来越有范儿了。”

这孩子说来也荣幸,那日丁二原想置他于死地。本意是捉到人便一刀攘了,偏听到有人喊捉拐子,觉得事败,急得一时没取出刀来,背面严家人来得也快,仓猝间胡乱捅了他一刀,却恰好捅到他胸腹中心,那一处巧揣着一本书册。被书一挡,就只是受了点外相小伤。

杜氏又看了江栋一眼,伉俪二人都晓得,这话也就是安抚安抚两个不知事的孩子。

乃至偶然候他不肯意帮江月儿做针线,江月儿搬出“阿敬爹娘”来,说一句“你爹娘必定喜好爱帮人的好阿敬”,十回里总有八回能如了她意的。

杜氏心中顾恤,柔声道:“这本来就是你的,你收着便是。”

总之,江月儿这个姐姐当得越来越有气度啦。

杜衍便笑了,他侧过身材,想将玉笔搁在枕头上面。倒是牵动伤口,痛得低哼了一声。

白婆晓得江家伉俪俩都是脾气刻薄之人,跟她说话也就没那么些考虑,过了一时又问:“娘子真要帮衍小郎寻亲吗?”

半晌,杜衍摇点头:“想不起来了。”

杜衍摩挲着温凉的笔杆,舍不得递还出去:“阿婶,我能把它再留些光阴吗?每天放在身上,也许哪天我就想起来了呢?”

杜衍却游移了一下:“行吗?阿婶,这不是证物吗?能让我拿走吗?”

杜氏站在厨房里,给蜜汁甜藕浇上一勺渍糖桂花,笑问:“如何说?”

江栋闭上眼睛养神:“这些事你安排便是。”又问道:“阿谁丁二说了,他是在哪拐到的衍儿吗?他是哪一家的孩子,可有端倪了?”

那天江月儿说话时杜衍虽没吱声,但在江月儿说“阿敬,我娘说,不吃青菜的孩子长不高”时,杜衍还不觉得意,她前面又加上一句“如果你爹娘找到你,万一问你一句,阿敬,是不是江家人对你不好,你才没长高?那我阿爹阿娘不是冤死啦?”时,杜衍只好皱着眉头夹一根青菜,裹着米饭胡乱吞下肚去。

杜衍也一愣:“我,我不晓得,就是,就是感觉该这么说,俄然就说出来了。”

船埠?也就是说,即便他们探听到扬州,也不能肯定杜衍就是扬州人。何况,杜衍从到他们家,说的就是一口纯粹的官话,从口音上也不能判定出他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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