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刚毕业的门生?”劈面硬卧上的阿谁搭客说。
紧接着转头又问我,是他偷了你钱包?我点点头说是。又从怀里取出皮夹说,就是这个,还把左手捏着的钱夹递给乘警,说:“这个能够也是他偷的,他说不出来这里边都有多少钱。”我特地夸大了“他说不出来”这几个字。
我奋力想抓住女人的手,但“镇魂碑”上泛着波纹的水纹反对了我,我用拳头猖獗地砸着这面阵纹,却如何也进不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旋涡深处伸出一只庞大的利爪,将女人一把抓住,拖拽近旋涡深处消逝不见。
我笑了笑说:“差人不信这套的,这都是封建科学。”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走进了一座高楼,梦境里有人奉告我,我被分派到了省公安厅的一个奥秘部分,我听了镇静不已。
我端着枪的手一抖,“砰”的一声,枪弹带着火光,脱膛而出,扭转着射向女人的眉心,女人被枪弹的巨力推得飞向泛着水纹的“镇魂碑”,向着旋涡深处飞去……
他就笑着说,是呦是呦,差人就应当庇护百姓的好处。你像刚才有搭客说小偷和乘警是一家,那是我们差人步队中的害群之马,是个别人,个别征象,不都是那样的。近段时候铁路警方严打,不但要峻厉打击车匪路霸,打击盗抢,还要严厉惩办那些害群之马,把他们断根差人步队,正警界之风,还警界明净。
紧接着他又夸我说小伙子挺不错,不怪是警官黉舍毕业的,擒拿搏斗的工夫了得。我就谦善了几句,说那都是平时练习的,我们差人要不会点儿工夫,那还不得让犯法分子给瞧不起,还如何庇护群众大众。
看来真是不能做贼。做贼也应当有一个杰出的心机本质,那就是我本是贼,被人抓住也是贼,被人抓住还特么是个该死的蠢贼。
画面一转,我看到我的面前是那堵高高的石碑,“镇魂碑”。
男人笑了笑,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回身提起一个黑皮包,说:“小伙子,我看你刚才仿佛是魇住了,这才唤醒你。”
走进办公室,一个高个子微微有些胖的男人欢迎了我,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我的警官证,还发给我一把配枪。我一看,这不是那群黑衣礼服配的枪吗,银亮的枪身上雕镂着斑纹,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摸着也特有金属冷冰冰的质感。
我敢鉴定,这是一个真正的乞丐。
我俄然间醒过乏来,取出怀里的纸钞,悄悄地放在老乞丐的铁盒子里,回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