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世仇,我马家和孟家世代为敌,谁让你这个小辈来多管闲事!”我身后一个衰老的声声响起。我内心一惊,竟然没有听到有人出去。
马伴云摇点头说:“我如何会怪你,你让我陪在你身边六十年,我晓得你不想让我堕入循环,下一世在尘凡中错过,找不到我你会悲伤痛苦,我也是如此。”
我上前一步,一道法决将马迎春和马晓云定住,手掌一伸拍在马迎春的头顶心,一道精纯的内气伴着法决,探进她紫府,沿着中脉一起向下达到丹田,将内丹炸得粉碎。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在她的紫府中打入一道法决,将她的影象抹除,马迎春再也不能动用神通害人了,她终究将成为一个浅显人渐渐地老死。当然,以她作歹多端拘人灵魂的罪过,很快就会遭到天谴,连灵魂都会消逝得无影无踪,再也不能循环。
我点点头,说:“我本来就没想取她们性命,杀人道命是犯法的,这一点我懂。”
我的大脑里信息混乱,这是如何说的?我爸如何也会掺杂出去,还和这个马老太太熟谙,还给了她药方救了她一命?看来,我对老头子还是一无所知呀。
我找出那份捏造的遗言,一把火烧掉。黑泥陶罐里的灵魂,被我放出来,打上一道“带路决”,让它们自行找到本身的本身,规复腐败。那些没有了肉身的灵魂,也会有阴司的勾魂使者引它们进入循环。
女人咧嘴哼了一声,咳出一口血,喘气着道:“我们是世仇,你不该该管这件事,打伤了我,你会悔怨的。”
马伴云看着这统统,长长地一声感喟,我问他另有甚么心愿未了?马伴云叹了口气摇了点头,只是说:“统统都是天意。感激李先生留下她们性命,其间事了,我也该走了。”
我哼了一声说:“我不晓得你干没干,但我从这个护法金刚的身上感遭到的倒是一个灵魂,并且,你孙女面前摆着的拘魂罐里,也是新奇的灵魂,这如何说?”
我走上前去正要脱手,马奶奶却看着男人的灵魂流下泪来,哭着说:“师兄,这么些年你不怪我吗?”
马伴云叹了口气,说:“孟师姐是徒弟的爱女,她又救过我的性命,我对孟师姐只要尊敬没有爱意,我的内心始终有一个扎着小辫儿围着我转的小师妹。”
马奶奶回过身来,对我说:“小伙子,你是李先生的儿子吧,我年青的时候受过他的恩德,当年我被孟师姐打伤,破了我的术法,身受重伤,是李先生给了我一个药方才让我苟延残喘活到了明天。我不想和李先生的先人脱手,留下你手里的护法金刚,你走吧。”
阿谁叫晓云的女人恨声说:“奶奶,我就是不想让你脱手,你和孟艳红身份不对等,我脱手才气不被同道嘲笑说我们马家没有传承之人。”
我转过身来,只见一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女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面皮鼓,鼓面上尽是奇特的斑纹,鼓上拴着铜钱和五彩的丝绳。她颤巍巍地走出去,来到年青女人的身边,弯下腰给女人喂了颗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