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老王嘲笑一声,眉头悄悄挑起,“这里便是天界,长生不死,历劫不灭,我怎会去投胎再做凡人,堕入无边苦海当中?”
“老王?是我啊,杜康,小胖啊!你如何不熟谙我了?”杜康手指着本身鼻尖,老是感受老王呈现的有点儿奇特,“老王,你不是去投胎了吗,如何会呈现在这里?”
好吧,杜康不得不承认面前此人固然长得和老王一模一样,不过就冲他说的这话就毫不是老王,固然老王也是满嘴跑火车没一句靠谱的,可也不会像面前这位一样,一本端庄的胡说八道,还是扯淡到没边儿的那种。
“你竟然也会惊骇,当真是太让我不测了。”先前那虚无缥缈的声音再次响起,忽左忽右,时而仿佛耳边低语,时而又像远在天涯。
杜康站在台阶上,心神不由自主沉浸浮雕以内,仿佛本身已经出错这无边炼狱当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拔舌、挖眼,火海刀山,狰狂暴鬼桀桀怪笑,层层冤魂哭喊连天,脚下一条血河横流,水中白骨起伏,尽是残肢断臂,头顶滚滚阴云,没有日、没有月、没有周天星斗。
“你熟谙我?”老王眉头悄悄皱了皱,不过随即规复冷酷,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来了,就请出去一叙。”
“够了!”
耸耸肩膀,杜康一手八极崩,一手佛手,“我认错人了。”
骨折声响起,一颗惨白的骷髅头被八极崩一下砸的四分五裂,洒落一地,可与此同时,数不清的骨手抓着金水桥雕栏,一具具骷髅爬了上来。
在杜康目光所及之处,一道颀长身形缓缓从正殿中走了出来,站在台阶前,低头冷冷核阅着杜康,“你就是先前逃脱之人?”
“乖乖,骷髅兵还是加勒比海盗?”杜康摸摸鼻子,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境地,除了脱手开打也没啥其他好说的了。
“南…”
正殿中轻咦一声,这反响音没了先前的虚无缥缈,固然空灵中不带一丝生人气,可却听的清清楚楚。
杜康抬脚踩上第一层台阶,本来莹白如玉的台阶竟然刹时变得殷红一片,黏稠如血浆,一双尽是血水、拉扯着黏丝的大手,抓向杜康脚脖子。
咔嚓!
说完杜康回身就走,留下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的老王傻乎乎站在返魂梯上。
退步闪身,手里八极崩对着劈面飞来的白光就砸了下去。
“我家蜜斯要见你,可也要看你够不敷资格,只要登上这返魂梯,你才气够见到我家蜜斯。”老王板着一张扑克脸,说话一点神采都没有,仿佛杜康已经是一个死人。
那些骷髅仿佛被某种力量束缚着,只能在金水桥四周范围活动,杜康硬冲出来后,转头看去,只见那一层层骷髅挤在一起,密密麻麻,无数的白骨头颅,无数只森森骨手,那些早已落空灵魂的黑洞眼眶,一股深深地寒气让杜康心头一阵颤栗。
雕镂固然粗狂,可非常逼真,只是寥寥数道线条勾画,一个个狰狂暴鬼、哭喊冤魂便栩栩如生。
就在杜康只差一步冲到城门前时,毕竟还是被身后地蜃雾气追上,白蒙蒙大雾俄然凝集化成一只庞大手掌,一把抓住杜康,高高抛起到半空。
抡动八极崩,当头将一个左边脸上砍着一把生锈菜刀的高个骷髅,拦腰打成两段,飞起一脚,就跟踢足球一样,咔嚓一声,颈骨断裂,脑袋连带菜刀滴溜溜飞了出去,把身后两具摇扭捏摆的骨头架子砸的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