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去的这家“福瑞丰”的气力明显比“安富行”更强一些,欢迎行动队的这位李姓掌柜表示,他们需求的硝石、硫磺、焦炭等货色都能够从广州构造大量货源运过来,但作为互换前提,“福瑞丰”但愿能在广州包销海汉出产的玻璃器具和银镜。
施耐德和颜楚杰对此停止了长久的商讨,最后还是同意了“福瑞丰”的发起。固然设立独家代理商这个前提有能够会影响到将来驻广办的发卖支出,但能够借此翻开通往广州的商路,实在也能为穿越众省下很多费事。并且对方能够帮穿越众在广州构造货源,直接运到胜利港,这也能在相称程度上减缓现在穿越众运力严峻不敷的倒霉近况。
张掌柜倒是从施耐德的报价中捕获到另一个信息:“这类银镜,贵方另有其他尺寸?”
“我们的货色能够送到崖州城外停止交割,途中有破坏算我们的。”施耐德又抛出一个诱人前提。当然这个前提对穿越众来讲底子不算甚么,“飞速号”从胜利港到崖州城跑个来回,也就大半天的事,并且“飞速号”船身安稳,在远洋地区运送这些易碎品再合适不过。
而李掌柜最后肯定的订单数量也比“安富行”更大一些,乃至还定了一面一尺的方镜,说是要送去广州的总柜当样品。至于行动队在这边下的订单,也是一样由“福瑞丰”构造人手将货色送去南山镇海边停止交割。
张掌柜手里拿着的就是一面小小的扮装镜,不过成人掌心大小,金属镜框,模样非常的精美。这玩意儿是为了与17世纪的贩子买卖,穿越前执委会从义乌小商品城多量量购入的买卖物质之一,进价只要几毛钱。当然执委会采购的尺寸不止这一种,大大小小的各种扮装镜采购了好几千个。
这两家买卖谈完,行动队这边不但没有任何的现银支出,反倒是因为两家商行能供应的货色不敷数量,还收了近两百两银子返来,看得罗升东和几个部下都是连咽口水,眼红不已。
张掌柜一见之下立即伸手接了畴昔,一脸惊奇地问道:“贵方竟有巧匠能制出此种银镜!”
颜楚杰这时候插了一句:“张掌柜,你说这价是你从广州的佛郎机人手里拿货的代价?那本地的发卖价呢?”
这倒并不是执委会没法在穿越后制造镜子,究竟上14世纪初威尼斯人就发明了锡箔和水银的制镜法,这也是执委会要求行动队采购锡石和丹砂的启事之一。但这类制镜法效力极低,且质料含有剧毒,对制镜工人的身材伤害很大,最关头是镜面镀膜不耐久,时候稍长镜面便会渐渐花掉。固然如此,威尼斯人也把这个奥妙保持了三百年,直到17世纪后半叶,这类水银制镜技术才通过某些奥妙渠道流入了法国。而18世纪德国人发明的硝酸银制镜法例大大改进了这些缺点,但不管是主材硝酸银还是需求用到的酒石酸钾钠和氨水,穿越众临时都制备不出这些质料,以是只能先大量储备成品,等今后化工产业生长到必然阶段的时候才气开端自行大范围制造镜子。
“张掌柜,你说的代价没题目,但我们有一个前提。”施耐德指了指桌上的采购清单道:“你想订购的玻璃器具,不消现银买卖,只能用我们指定的商品来作等价互换。”
颜楚杰一策画,运费加一半,从广州运来的本钱就是一两半和四两半了,再翻一倍的代价卖出去,那终究售价就是三两和九两,这钱还当真好赚。正策画该如何跟张掌柜还价还价之时,施耐德已经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