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东来闻言,心中对罗升东的观感倒是又上升了一截。罗升东此次回到胜利港,能主动开口为仍然在服苦役的部属讨情,足见其人还是很有些胆识义气,并且晓得变通,也分得清事情轻重,的确是一个能够用心搀扶的工具。
陶东来也没有急着要乘胜追击的意义,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罗升东,要等着看他还能如何辩驳。
陶东来会心肠址了点头道:“本来如此,你是但愿我们这边先放人,然后你再给我们送来你先前所说的犯人苦役,我了解得对吧?”
“鄙人另有四十二名部属在贵方劳改营退役,不知何时能够开释他们?”罗升东一边问,一边重视看着陶东来的神采。
罗升东口中连道“不敢”,却并没有否定陶东来的猜想。
罗升东就坡下驴,便顺着再问是否能够将当日战死的同僚和部属骨骸带回崖州,陶东来也一并允了,并且表示能够让木工房那边筹办一些薄皮棺材。这些被穿越众击毙的不利鬼就埋在榆林渔村外的某处,算是罗升东弊端决定的捐躯品,现在既然他故意帮这些冤死者把骸骨运回故里埋葬,穿越众这边天然不会禁止。
遵循大明兵部的条例,凡在军队里吃粮从戎的人,每月都有必然的食盐配额,这类配额只需用市场代价的三分之一或者更高攀能从盐商那边买到,也算是从戎享用的福利之一。但如许一来,吃空饷的军头们便能够公道合法地操纵这个条例来赚取市场差价,他们按花名册上的人头数买进低价食盐,将空头部分加价后再抛出。这类手腕固然不公开,但在军队、盐商和处所当局之间都是相互默许了其存在的公道性。
“你说的没错,以是我们并没有筹算要武力颠覆现在的朝廷。”陶东来想了想又弥补了一句:“起码在现在的朝廷对我们采纳敌对的态度之前不会那样做。”
盐场公社这边早就已经遵循执委会的安排屯集了两千斤盐,筹办交给罗升东去发卖尝尝水。施耐德是完整将罗升东当作了代理分销商来对待,以一百两银子的打包价将这批盐赊销给罗升东,然后让他以一百五十文到两百文一斤的代价在市场上发卖,也就恰好是官定盐价的一半摆布。等销完这批货下次再来的时候,再停止头一次的货款结算。
罗升东一听便知这事有门,从速说道:“鄙人所求只是能让弟兄们重获自在,倒不需让他们全数返回崖州去。有一些嘴不严实的,便让他们在此处定居下来,其家眷也可随后迁来。鄙人此前自作主张,已经向参将大人和知州大人行文,建议在此地筑堡驻兵,以御南海海盗,如此便可公道合法地留下这批军士,转头还能以筑堡为由,从崖州持续调来劳役人丁。”
陶东来只是笑了笑,没有就这个题目再持续下去,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我记得你归去之前,曾经说过会送来十倍的人丁作为你和你那些部下脱身的互换,我揣摩着如何也该得有三五百人吧?不过我刚才问了一下,仿佛此次来的就只要五户船匠,这是如何回事?”
“你们……罢了,如果贵方只求互市贸易,不犯我大明天威,想来也不会有人主动找贵方的费事。”罗升东在船上看到火炮试射的场景以后,根基就已经绝了武力对抗的动机,眼下能做的也就是退而求其次,希冀海汉人能出于好处考虑,主动保持战役,不然两边一旦开战,本身这个海军把总恐怕就是死得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