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序的手指在舆图上点了点,那是座间隔中国大陆非常近的岛屿,“福尔摩萨在中国叫台湾。荷兰人现在节制了台南,西班牙人则占有了台湾北部的鸡笼和淡水,修建了几座城堡。范迪门没说在我们攻占台北地区后,不得在本地驻军吧?”
现在是西南季风期,分开巴达维亚后,以冒险号的航速,如果他全速航向金城,半个月便可回家。
梅登递过来一本用牛皮纸封好的帆海日记:“我把你的信转交给塔斯曼了,他对你供应的质料很感激,也奉求我把他去日本和更北地区的帆海日记副本交给你。”
梅登:“马打蓝始终是个强国,荷兰人固然曾毁灭过马打蓝的舰队,但阿姆斯特丹的董事会一向制止范迪门直接与马打蓝开战。这让范迪门很愁闷。”
梅登喝了一大杯酒,“你不消安抚我,我了解元老们的态度。就是这会表情不太好,你放心,不会影响我今后的事情。”
私事说完了,陈守序见梅登还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便安抚道:“固然与荷兰人的和谈有一些不公允的处所,但我晓得你极力了。我们现在是个弱国,在荷兰人面前也没太多还价还价的余地。”
梅登说道:“对,范迪门乃至在表示我们能够驻军。我在路上想过这个题目,他有如许的态度也不奇特。既然西班牙人看上了福尔摩萨的北部地区,那本地必定有些代价。荷兰人能够担忧的是打下西班牙城堡后,如果不驻军,西班牙人会再来。如果驻军,这开消又是题目。既然我们与西班牙人是仇敌,在南洋荷兰对我们又占有着上风,那让我们在台湾驻军,承担防备西班牙人的任务也是公道的。”
“婆罗洲现在最大的铁器输出港。别的,他们另有钻石。”
梅登:“你指的是中国福建省把持了中日、中荷贸易的那位将军?”
陈守序:“没错。我想第二个目标才是范迪门的本意。免却一座难以赢利的城堡驻军开消,并不是最首要的启事。他看中的是让我们去撬动中海本地的情势,只要我们去了,就会免不了会与中国贩子打仗。我们作为中国海商话语权分量很重的国度,很轻易与郑家起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