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也是大歉收,早稻收成很好。也是种了一亩地的西瓜,卖了一百六十块钱。如果到时候花生收成也好,筹办“三大件”就不需求乞贷了,估计另有钱剩,就能把婚房安插得更好一些。
还了木工的钱,再留十块钱给两个儿子玄月交学费,别的还给家里每人做一套新衣服,找的是镇上技术最好的裁缝。
他们种了一亩地的西瓜和一亩五的花生,西瓜收成好得很,花生虽还充公成,但看着长势也不错。
玉珍也不逞强,“我从七岁起洗衣做饭,然后带大两个弟弟,十五岁起又挣工分,这么多莫非不敷抵饭钱?我每个月做鞋挣的几块钱也都被你要了去,你还想如何?”
但是过几天画风又变了,村里人又提及复苏的好话来,说他再无能又如何,对岳父岳母再好又能如何,不过是一个爱打斗惹事生非的人,还坐过牢,说不定哪天就把祸事惹到陈家来了。
复苏在本身家就是一大把地往下拧花生,他见李桂花不让陈贵和孩子们那样,非要一颗一颗摘,箩里要保持干清干净,花生也要干清干净,不能带根不能带土。
陈贵拿着钱买了几斤肉返来,一家人改良炊事。以后他就去把饶家五十多块钱的钱还清了,欠条也当着饶家人的面狠狠撕掉了,那叫一个爽。
每过几天都有从市里或县里来的估客来收西瓜,固然才一分钱一斤,一个大西瓜也只卖一毛多钱,但陈家还是支出了一百五十八块钱。
本来李桂花和红梅想畴昔劝劝,玉珍不轻易,还要被她妈揪着头发骂。但听她们母女俩扯到复苏头上,李桂花和红梅互看了一眼,回屋去了,这类闲事还是不要管为好。
陈贵和李桂花又气得不可,说这些人就是妒忌,懒得理睬那么几个嘴碎的人。
玉珍接连干了九天,现在说啥也不肯去了。她妈妈就骂她,说她订了婚就不把本身当家里人了,以是偷懒不干活。
玉珍被她妈妈揪掉很多头发,哭了起来,“我一年到头里里外外干活,早晨还熬眼睛做鞋,哥哥干田里的活都没我利索,家务他是啥也不干,你如何不去问他要哺育他十几年的饭钱?我就是想歇个一两天都不可吗,你这个当妈的也不比哪家的好!”
忙完“双抢”,红梅姐妹们在家晒谷子,陈贵和李桂花摘西瓜卖,轻松很多。
玉珍没想到妈妈会这么说她,顿时恼了,“谁叫你们贪财,冯家给三百彩礼你们就把我说给他家了,你们明显晓得冯家是借来的钱,到时候不要说‘三大件‘,哪怕一大件也没有,等年底我嫁畴昔还要跟着还债,你们就惦记取这三百块钱!”
早晨,大师吃了饭就轮番沐浴,小军小东和秀梅腊梅都睡觉去了,红梅还在屋里洗。
玉珍母女俩吵了好一阵子才停歇,厥后红梅又传闻村里好些人家怪半子们不过来帮手“双抢”的,或是一家人相互指责如何没给女儿找个像复苏如许的好半子,很多人家里闹冲突。
复苏走后,村里大家恋慕陈家。要晓得,普通人家,没个十几天“双抢”是干不完的。
大师没想到陈贵现在添了个短长半子,把村里一大半人家比了去。
之前村里人觉得陈贵单干后必定还是穷,因为活儿干不过来,地步打理不好,收成绩差,谁叫他两个儿子小呢,三个闺女总归不能当男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