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福从二叔三叔那儿借来两辆自行车,加上自家的那辆,一共三辆都搬上了拖沓机。
秀梅兄妹几个也晓得要推掉,如何都不肯收。
可他爹和他妈都对峙要早点回家,多住一天院就要多花一天的钱,夜里十二点一过,他们就要复苏带他们回家。
嘴上这么说,实在方荷花内心已经在筹算去亲戚那边借个几十十块钱来过年。
“大姐,我们几点解缆回家?”腊梅边进门边问。
复苏笑了笑化解难堪,拿起梳子来梳着,边梳边说:“吃过早餐就解缆,你们先坐拖沓机跟我一起去砖厂,把自行车放在拖沓机上就行。到了砖厂,我们再骑自行车回你们家。对了,我叫福子去借几辆自行车,一辆自行车没法载你们兄妹五个。”
加上复苏本身口袋里的十二块钱,这个年估计也只能马草率虎地过。
苏福也想去,欢畅地跳上拖沓机。
复苏把屁股挪过来挨着红梅坐,把头搁在红梅肩上,撒起娇来,“你陪我一起睡。”
复苏过来帮他们收了,说:“先放在我身上,到了你们家,我再给你们。”
红梅和秀梅、腊梅倒是包得紧紧的,领巾缠得只剩两只眼睛和鼻子了。
她那里晓得,这个时候复苏正开着拖沓机在路上呢, 顿时就到苏家河了。
“你从速睡吧,做早餐又不累,我咋就不能做了。”红梅说完把他推开,然后把被子翻开,催他脱衣睡觉。
转眼到了结婚的第三天,凌晨三点多红梅俄然醒了。
复苏一个劲地赔不是,也把他爹的事说了。
腊梅却惊奇地说:“哇!姐夫,你是在帮我大姐梳头吗?哈哈,你得用梳子,用手如何梳?”
“不消你做早餐,妈也累了,到时候我去做。”
复苏暗想,都腊月十五了还不放假,竟然要做到除夕前一天,他都没法在家陪红梅了。
下午,弟弟mm们和苏福苏庆都围着红梅,看她切萝卜丝,时不时帮些忙,然后铺在簸箕里晒起来。
方荷花打断他,“别再扯这些车轱轳话了,悔怨顶个屁用!老迈,你和红梅也去睡吧。”
她帮着扶公公进屋躺着,然后倒水过来。方荷花挺对劲地看着红梅,“这两天难为你了,嫁过来两天连安稳觉都没睡过。”
“厂子里这个月现金严峻,如何也得过了年再说。”
复苏把屁股挪过来挨着红梅坐,把头搁在红梅肩上,撒起娇来,“你陪我一起睡。”
复苏赶紧松开红梅,双手不知往那里放,就用手指梳着红梅的头发。红梅更是一脸通红,“复苏,我们是不是吃过早餐就要解缆了,你还要把拖沓机送回砖厂。”
到了砖厂,砖厂的带领可不欢畅,说:“‘醒大个’,你承诺明天一早就来还,如何晚了一天?”
复苏问:“明天已经是腊月十五了,啥时候放假?”
苏保国躺床上唉声感喟的,“都怪我不知轻重敞着肚子喝酒,拖累了你们还花了二十六块钱,想想都亏……”
复苏不肯,时不时用嘴亲亲红梅的手,可红梅不断地用手从上往下抚摩着他的眼睛,让他闭眼。然后他又双手搂住红梅的腰,搂得红梅浑身酥酥的。
实在她还是但愿复苏能赶返来,毕竟娘家那边人都瞧着, 复苏如果没一起回门,邻居们必定又要问东问西。
苏昌隆悻悻的,站在那儿难堪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