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苏想了想,“既然从后天起他没空,就叫他明天来吧。”
陈贵顿了顿,“比我家少五分田、一分地,你家除了你妈满是壮男丁,吃得必定多,如果不好好种,交了公粮后怕是不敷吃啊。”
苏福一向苦闷闷的低着头,说:“我如何学啊,砖厂要他不要我。家里这么多劳力,又不是地里的活干不动。我不就是早上起得晚一点,干活慢一点吗,又没每天呆在家里睡大觉。再说了,老三老四可没比我强。”
一年三节,亲戚们之间都要送来送去,一家都不能遗漏。过年时,又要去各家用饭,哪家都要吃到,一向吃到正月十五才结束。
复苏想起一事, “对了, 我丈母娘还给福子包了十五块钱的红包。”
至于苏福喜好秀梅却被秀梅和陈家回绝的事,都没人提起。
没体例,他还是把十五块钱的红包给了他妈。
现在家里明显有新打的大圆桌,如果非挤这个小黑乎的旧桌,岂不是显得她太吝啬。红梅朝复苏递了个眼色,复苏就进屋搬去了,三个弟弟也跟出来抬。
苏喜问他妈,“大哥不是结婚那天早上洗的吗,明天赋第三天呢,真洗得勤。”
苏福和苏庆坐在那儿发笑,苏喜一头的雾水,不晓得他们笑啥。
平时男人就洗脸洗脚罢了,女人则要多洗一样,那天然是腚了。
方荷花板着脸,“从哪儿玩来,这么大的人了,一得了空就不着家!”
苏保国摸摸小儿子脑袋,“再过个两三年,你天然就懂了。”
喜子嗑着瓜子说:“两个娘舅家不去吗?”
如果他心疼本身的女人,且不惹事生非,那他真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人了。可他为啥这么多年一向没娶上,不就是因为他爱打斗肇事吗,还坐过牢,谁晓得今后他会不会惹出更大的事来。
夏季太冷,苏家男人多,沐浴不勤,一个礼拜才洗一次澡,实在不但是苏家,大多数人家都是一个礼拜洗一次,有的人脏半个月才洗一回。
红梅推却了,满脸带笑地说:“妈, 我爹妈喜好复苏得很, 几个红包算甚么, 你要不收下他们内心不痛快。”
李桂花加了一句,“如果红梅嫁畴昔又很多一小我用饭,三年才气调一次田。唉,如果年前嫁畴昔就好了,就能多分一人的田。”
想到这些,再一吃复苏做的菜,又想到他各种长处,她也安然了,管它呢,嫁人或许就是碰运气吧,谁能一眼看破他平生呢。
“你管呢!”方荷花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心想他都十六了,应当懂点事吧,老迈这是要和红梅圆房。老迈结婚当晚没入洞房,明天早晨在病院,今儿个早上凌晨三点多才回家,必定没和红梅阿谁。
陈贵忙道:“你傻了吧,红梅如果年前嫁了畴昔,咱家不就少分了吗?”
家里杀猪是大事,不但这天有好多猪杂可吃,还要卖猪肉呢,因为有些人家猪小,就得去别人家买肉。一部分人拿现钱,一部分人赊账,苏家也就老迈认字多,往年都是他记账算账的。
苏福分馁,嘟囔道:“我也想啊,可我能去哪儿找活干,又没人要我。”
方荷花的确想吐血,叮咛道:“明天杀猪,你们可一个都不准跑,得帮着捉猪!另有,后天你们哥几个都得出门送年礼去。福子你去你们大姑家,庆子去二姑家,喜子去小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