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茶,你作死啊!你,你――”
薛四奶奶在一旁侧头看着,轻声问道,“到是有模有样的,常日里没少替你爹爹磨墨吧。”
李小茶又往墨里加点净水,安静回道,“我爹爹很罕用笔墨,到是常帮我娘磨墨。”
她内心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跟着梨花进了薛四奶奶的书房。因着薛四奶奶喜好这些,四房里特地地辟出两处书房,一一处给薛四爷用,天长日久的放满了兵器,却成了间兵器铺子满满的尽是刀光剑影。薛四奶奶的书房倒是像模像样的,集着文房四宝,琴棋书画。
“哦。”薛四奶奶随口应着,倒是皱起眉头细细打量了李小茶一眼。“你长得像你爹还是像是娘亲?”
李小茶看了眼砚台,转头望着薛四奶奶点了点头。
“小阿茶,你可会磨墨?”
“咳咳,还好。”李小茶淡淡说着,内心想着薛四奶奶找她做甚么。两人进到院子里,正有一个魁伟的男人劈面走来,梨花退到一边很了礼说道,“四爷万福。”李小茶也着退到路边,施礼问安。薛四爷没看到普通直接走了畴昔。李小茶瞧了一眼,那薛四爷和儒雅的薛二爷没有半分类似之处,这位爷生得虎背熊腰,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他一张微黑的脸像刀刻的普通,坚固且没有神采。
落梅和梨花听话地放动手里的活,退到门外,李小茶踌躇地望了一下,却听薛四奶奶又说道,“小阿茶,你过来帮我磨墨。”
内里的传闻向来不会管本相是甚么,都是如何阴损如何传。谁爱管一个下人逼死另一个下人的故事。要换做说江南第一美女,薛家才娶没多久的薛四奶奶虽长得如天仙普通,却有着一副蛇蝎心肠。她为了一个玉佩就把薛府里的老下人逼到投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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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茶想了想,摇了点头,“不晓得,他们说,我没有我娘亲生得都雅。”
薛四奶奶蘸了墨,莞尔说道,“你还小,哪做得了准的。这么说来,小阿茶的娘亲是个大美人了。”
这环境,李小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薛四蜜斯摇摆着蹭过来,从篮子里摸了一个生果,一边啃着,一边笑着说道,“哎哟哟,本来四婶婶喜好听那首歌啊。可贵四婶婶这么赏光,小阿茶,你就去吧。”
李小茶本就是个极有耐烦的人,是以能平心静气地看着薛四奶奶渐渐将一个贵妇画完。那贵妇也真真的是极贵的,她身上的衣服上明显画的龙凤云纹。李小茶不由有些惊奇,薛四奶奶好好的,如何画了个皇家人。她的长辈里不该有皇后级的人物啊。
“哦,如许啊。”薛四蜜斯嚼着生果,支额做出一副深思状,“小阿茶,那首曲子你还记得吗?要不,我再教你一遍。来,跟我唱,来来,我是一个生果,果果果果果……”
李小茶却不睬她,早早地催着梨花一齐走了。梨花回想起刚才的景象,淡淡笑了笑,说道,“你家主子对你可真好。”
“咔!”薛四蜜斯本是欢乐地又挑了一只桃子就要啃,可刚啃到一半,她僵在那边,内心深深的委曲一点点泛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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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茶见薛四奶奶已经动笔了,便收了墨,将墨上的水渍蘸干了,这才收到匣子里。她垂手站在一旁,想了想才回道,“女儿眼里是分不清母亲的妍媸,我只感觉娘亲是世上最和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