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明显不想申明详细启事,只道:“我只提示公主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莹玉那人,看着娇弱,实在心机深着呢。公主和陛下大婚以后,她见本身的职位不保,就接连向陛下保举她的母族兄弟,现在她的几个弟兄都入了军籍。如果再立下甚么军功,她也就有了依仗。她这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只可惜,咱北燕的天下事太祖天子带着四大将门打出来的。在这朝中,若非四大将门出身,又想在军中谋得一席之地,那就难了。”
阿和想起之前薛尚宫的话,“娶东宫和南宫,是为了安抚世家,封西宫是为了犒赏豪门,求亲吴国,是为了获得两国盟约和互市的好处。陛下深得帝王制衡之道,于后宫也是非常用心了……”
郭氏叹了口气,道:“陛下原是挺喜好我的,还夸我是将门虎女,为人坦直干脆。若不是西宫阿谁贱人使坏,我怎会被陛下萧瑟?哎……现在只要在家宴时能见到陛下几面。”
如许看来,说不定西宫的职位也是为了均衡朝政才得来的。
白家这边是几代单传,到了白理这代,俄然弃武从文了。白理固然技艺不错,但于军务上不太用心,为人喜好清闲安闲,受不了军中的束缚,以是弃了军籍。为此白家高低乱成一团,白理几近被逐削发门。邵青这个多大哥友也劝过他,但两人志向分歧,白理还是放弃了军中的大好出息。不过他的文采也真是好,连写三篇长赋传唱都城。有人将他保举给了方才自主府邸的豫王元祥,白理的性子正对了小豫王爷的脾气,两人一见仍旧,元祥直接拜他当了西席先生。
“实在,萧氏未出阁之前实在是订了亲的。厥后传闻了陛下要选妃,太后娘娘又成心从本家的女人当选人,她父母就做主退了亲,硬是把她送进宫里来。当年这事还闹得不小呢,有礼部的官员还要弹劾萧家,说是分歧礼法。不过,何如太后喜好这个侄女,就硬是把这件事压了下去。陛下呢,只是恭敬这个表姐,两小我并不靠近。”第二次在花圃里“偶遇”南宫的郭皇后,这位郭氏就聘请阿和在宫里的镜湖泛舟玩耍。阿和呢,也是好久没出泰成宫透透气了,就承诺了南宫的聘请,坐着画舫在镜湖上钓垂钓,闲谈几句。这一闲谈,郭氏的话匣子就收不住了,宫里宫外的各种逸闻秘事杂七杂八地讲了很多。阿和心想,郭皇后这嘴皮子真敏捷,比内里那些平话先生也不差。
四大将门的洪家,现在另有几位老将在撑着场面。但是跟郭家一样,年青后辈都不喜好参军,能担当家业的人有限。目睹着朝中将才凋敝,元坤也在暗自想着各种体例,此中一个就是启用豪门后辈。
于本身的婚事都如许用心,想着如许的元坤,阿和既感觉有些陌生,又感觉有些怜悯。
萧皇后是元坤的表姐,又是太后娘娘的本家侄女,这出身和职位不比别人。宫里的流言,太后就等着萧皇后生下皇子,便能够名正言顺地立她为中宫了。只是,靖文帝对这位表姐仿佛礼敬不足,恩爱不敷。萧皇后也是非常端庄慎重的性子,也从不像南宫、西宫那样明里暗里地争风妒忌。每次见到阿和都是驯良地号召几句便分开,规矩又有些冷淡。
至于南宫和西宫之间到底有甚么恩仇,郭氏到最后也没有说。阿和也并不太在乎,吴国宫廷里也不乏这些宫妃暗斗的故事,老是那些套路,万变不离其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