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阿娇今天投胎了吗 > 144.阿娇今天吃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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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揉揉眼睛,她克日越来越困乏,常常一睡难醒,确是好久不来孟婆庄磕牙了。

本来刘彻死了儿子, 又悔怨了,在阳间大开杀界,夷江充三族,又烧死了苏文,杀了莽通,还建了一座思子台,卫子夫母子二民气迹即明,天然就入轮归去了。

楚服不明以是:“找孟婆何为?”

还能是谁呢?楚服如何也想不明白,大汉女子都会祈求与夫郎同心同德,如何到了娘娘这儿就成了妇人媚道,厌胜之术?

谁知卫子夫与刘据在枉死城里没呆多久, 竟接踵投胎去了!

兰芽取下头上一只簪作针,又从囊袋里取出一根细发,穿在簪上,替楚服缝头,一边缝一边笑:“你这一觉又睡了多久?”

看她还是不记,伸手一挥,平空变幻出一盏酒来:“你饮下这酒,耳里听得甚么,嘴中便念将出来,那便是你未偿的夙愿了。”

幽灵一多,障雾满盈,上头早就成心要把这些鬼清一清,好教它们投胎去。

卫子夫手里端着一碗孟婆汤,悠悠看了楚服一眼:“她到现在还不晓得?那还是不要晓得的好。”

孟婆唤作孟婆,并非老妪,而是一妙龄女子,身材凹凸,长发斜斜盘腾飞髻,握着一把团扇,扇面上不知用甚么红绒绒的东西刺出一片此岸花海。

楚服叫不醒阿娇,在孟婆庄前拦住了卫子夫,她的头被全部砍了下来,堪堪接上,提及话来声音嚯嚯,好似怨鬼吹阴风:“究竟是何人构陷娘娘!”

阿娇不知,幽冥当中无日月,谁晓得睡了多久,归正久得够卫子夫投胎了。

阿娇醉中神识非常腐败,闻声孟婆这话,内心竟感觉很有些事理,可不就是一场好醉,连卫子夫都醒了,她还不醒如何像样?

“莫非便生生困住她不成?”兰芽替阿娇不平。

言毕身子一晃,半杯酒泼在身上。

孟婆昂首望那一轮红月,和天上一日更比一日浓厚的黑雾,轻声道:“她的机遇就要到了。”

她取了一双金簪给孟婆的待女兰蕊,请她替楚服缝头。

必是有人意欲侵犯,蒙蔽了陛下。

阿娇不想当相思鸟,也不想作相思树,她想当人。

阿娇伸伸舌尖,方才尝了一滴,耳中便似有惊雷炸响。

说着自袖中取着名符,指寸长的一面小牌,写着她这一世的生卒,孟婆拿起来细看,瞧了好久才道:“你与别人确是分歧。”

孟婆庄在奈河边,店中咕嘟嘟熬着一大锅汤头,孟婆就坐在大锅边,偶尔拿起颀长勺子往锅里搅一搅,那锅汤炖得又稠又浓,香飘十里。

阿娇扯扯衣带:“找她帮你把头钉钉牢。”

如何她才不过睡了一觉,卫子夫就投胎去了?

孟婆启唇一笑:“你有一夙愿,未能得偿。”

阿娇也想投胎,可她与别的鬼分歧:“别人的符上偶然候,我的符上连时候都没有,如何投胎。”

“若得阿娇,当以金屋贮之。”

除了刘彻,她的仇敌又另有谁呢?

阿娇阖着双目,楚服守在她身边,兰芽奉上茶汤给孟婆,问道:“她不能投胎,当真是金屋之故么?”

汤锅前鬼山鬼海,步队一眼望不到头。

楚服恨意难平, 阿娇沉甜睡去, 她却日夜不能闭眼, 她与阿娇一同蒙难,又身为厉鬼,靠幽冥当中幽灵怨气为生, 那边怨气最胜,天然是枉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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