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茄天眼睛闪过一抹亮光：“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茄天想了想，没有答复。
浑厚的声音较着带着不悦，但阿苦却从字里行间考虑出戏谑的味道。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插诨打科，相互埋汰。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遇事撤退，固步自封，或者掩耳遮目，视而不见，都不能窜改些甚么。”
茄天淡淡一笑，涓滴不介怀阿苦与他定见分歧：“随波逐流大多人感觉是贬义，但实在原意也只是适应趋势罢了。顺水行舟，当然充满胆魄，但在我看来，只是匹夫之勇。”
阿苦耳背的听到了身后女弟子们小小的喝彩声，不由偷笑。在清源之时，茄天真君就已经是最受欢迎的仙师，来由当然是长得好，人又和顺。不像脾气暴躁的耀明，也不似爱好玩弄弟子的极风，他身上具有了统统情窦初开少女梦中恋人的统统前提。
茄天的眼中立马飞过一扼杀气，吓得春光烂漫的少女们浑身一颤。
前人们的友情，阿苦这些长辈天然不懂，只能听着摇光克意不减的琴音，悄悄地坐在一旁。
阿苦从摇光安静的脸上看出几抹懊悔，但很快又豁然了。
摇光固然曾经为仙，但必定还不是摇光这个老油条的敌手，就连快人快语的南海帝君，现在都很识相的闭上嘴。看似牲口有害，实则腹黑无敌的茄天真君，在前次三界大战遗留中人中，也是辩论妙手。白的说成黑，黑的指为白。同代中除了秀乐元君，还真的没人能降的住他。
“咳咳，我接下来该答甚么？”南海帝君有些不知所措。
“若他无恶不作，鱼肉百姓，如何？”
当然，上一辈的，可不是茹素。
茄天点头答是：“连真君的位份也是一向没变过。”
摇光身上的仙气越来越稠密，七彩的光芒会聚成红色的亮光，让人感觉分外刺目。
这个题目茄天答得很快：“身无分文，也无家世。”
茄天垂眸，不动声色地朝某个方位看了眼：“天然是......再等几年。”
“你这张嘴呀！比耀明老弟的还得理不饶人。”
“噢？”茄天转过甚，似是没有推测与他本性相投的摇光，此番会说出不附和他的话来。
“不敢不敢，能听得懂‘匹夫之勇’，我怎敢说你是莽夫？”茄天神采温尔，嘴唇微勾。
上善若水，是品德真经的真谛，也是茄天真君推行的真谛。
阿苦俄然明白他想做甚么了。
垂在前额的刘海在晚风微微飘零，精美如画的眉眼透着一股看淡俗世的安然：“争也罢，夺也罢，是输是赢，自有定律，不该逆势强求。云与泥，鱼儿与飞鸟，各得一方六合，不该乾坤窜改，阴阳不调。”
“这把剑，叫简剑。”摇光说。
“现在......”
“茄天师父是感觉要随波逐流？”随波逐流四字，她说的分外谨慎。毕竟这么多人在场，她一个清源弟子天然不能驳了他的颜面。
粗暴的男人哈哈大笑：“多年未见，茄天老弟还是一点窜改都没有。”
茄天淡笑：“适应趋势，并非固步自封。水，遇强则强，遇柔则柔，莫要鸡蛋碰石头，自取灭亡。”
茄天的柔，南海帝君的刚，蓬莱天尊的直都是他们供应给他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