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阿苦抱着麒麟蛋,哈腰躬身说道:“本来是仙君,阿苦先前失礼了。”
她略微抬高声音说道:“这位师兄曲解了,我是男人,不是女人。”
阿苦抱紧手上,人头大小的麒麟蛋,慢悠悠地走在天湖边的木栈道上,让冰冷的晚风吹散本身慌乱的思路。
一曲罢了,操琴的男人微微转过甚,背对着阿苦说道:“这一曲静夜思,女人感觉如何?”
阿苦又叹了口气,怀中的麒麟蛋仍然暖和,时不时的还传来轻微的颤抖。
听到对方是‘摇光’,阿苦防备的心才略微放松了些。
疑问的声音模糊带着逼问。
娘亲临终前的谆谆叮咛,她未曾忘怀,而早已风俗男人糊口的阿苦也并未将规复女身的事情列入考量。
“为甚么必然要分得清清楚楚呢?”
“这便是你从红眼丛林带返来的麒麟蛋?”
该拼集拼集保持原样?
阿苦是女孩子的事情,游冬并不知情,会将事情搞得更加费事的南珍估计也给不了甚么好的建议,以是无人能够筹议的阿苦只得将统统事情闷在内心,愁闷又纠结。
摇光仙君起家,回身畴昔虚扶一把,温声说道:“阿苦女人无需多礼,我虽已登仙道,年龄倒是大不了你多少。你既是南珍的老友,便随南珍唤我一声师兄吧!”
阿苦现在还是男人的装束,并且她也还没决定好到底要不要规复女身,以是目前先保持原样,是她最好的挑选。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阿苦盯着女装好一会,想直接移开视野,却又被美好的女装曲线紧紧吸引。好不轻易将重视力移到中间的男装上,眼角却还是不时地撇到亮晶晶的女装纱衣。
阿苦倒是不敢超越,她是个恪守本分的人,既然还没停止拜师礼,那么她王阿苦就还只是个浅显山野村民,得尊称对方一声‘仙君’。
红色的麒麟蛋已与夜色融为一体,一半是月色,一半是暗影。蛋壳中间有一大块暗影微微活动,就像熟睡中的婴儿偶尔颤抖身材,令人生出一股顾恤之意。
这便是阿苦在明天的拜师礼之前必须决定好的事项。
“你是...南珍的师兄,摇光仙君?”
唉......
她的心很纠结,思路有点混乱。
阿苦低头摸了摸胸前的麒麟蛋,微温的手感让阿苦冰冷的掌心逐步暖和起来。
“男女不分,阴阳不清,如何修道?如何成仙?”
小小的声音带着抱怨和不安。
摇光看在眼里,扬唇一笑。
“汝欲何为?”
阿苦感觉这声音似曾了解,却又回想不起来到底是在那里听过。
还是抛下过往承担驱逐重生?
摇光仙君苦笑一声,有些无法地说道:“莫非阿苦女人嫌弃我非清源出身,才不肯唤我一声师兄?”
阿苦抱着麒麟蛋坐到湖边的长木椅上,曲起家子,将本身缩成一个球,双手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暗色湖面。
唉......
阿苦昂首循声而望,暗黑的夜色中似有一人坐于天湖白亭中,一边抚弄着案上的长琴,一边低声吟诵着思乡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