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尹成念神情体贴,“您没事吧?”
剑尖抵着孟简的喉咙,只需稍稍用力,他的命就成果了,他涓滴不敢再动,“不是。”
远远的,湖面之上,一叶扁舟朝着这边飘过来。
“将此人头并这封手札带上,速去昙城。若我没有料错,苏郁岐现在应当已经落入天牢当中,恐有性命之虞,此人头和手札是救她的关头,成念,不管你之前跟她有甚么样的过结,这一次,请你放下恩仇,去救一救她。”
皿晔将孟简身上的披风取了,将孟简的脑袋包了,朝湖面上望去,瞧见了皿鹿和尹成念,他抄起船桨朝着那叶船夫划畴昔,不过半晌,便已划到近前,皿鹿和尹成念飞身上了楼船,船头上满是血渍,已无安身之地,皿晔正站在船舱里,两人纵身进了船舱。
皿鹿终究扼制不住肝火,不但痛斥,还扬手就朝皿晔的脸颊打去,皿晔偏头一躲,握住了他的手腕,狠狠甩开,目光凌厉地逼视着皿鹿,“没错,我是混账!养我这么大,是不是都没有见过我混账的模样?我有你们如许的父母,就算混账些,又有甚么奇特的?”
孟简刚想问一问他想做甚么,话还没来得及出口,皿晔的剑已经落下,鲜血飞溅,孟简的脑袋与身材分了家。
“……”皿鹿被气出内伤。
皿鹿道:“你不消急着抛清和我的干系。你本日请我来所为何事?不就是想要皿家家主的位置吗?你想要获得这个位置,就得承认你和我的血缘干系。”
扁舟之上,恰是已经在湖上飘了小半日的尹成念和皿鹿。
皿晔冷冷地:“你若问心无愧,又怎会不敢以真脸孔示我?身为你和孟燕明的孩子,你们欠了苏家的债,我背了。我也感谢你给我这个机遇去还债。但你若想父慈子孝,还是不要妄图了。除了替你们还欠苏家的债,你们别的事,一概和我无关。”
语气当中模糊带着不容人忽视的严肃。
“你极力而为就好。”
上面有裴山青的印绶。除了印绶,还加了指印。约莫是裴山青怕孟简不信赖,才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