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王爷方才又问她拿甚么调换千余武斗士的命,她更是没听明白。她除了一条命,那里另有甚么?
莫非,苏小王爷的意义是,这些人死定了?
皿晔美意提示道:“二位王爷,清荷女人还在地上跪着呢。你们好歹给人家个说法。”
皿晔亦站起了身,淡声道:“平日早已见惯了武斗场上的生存亡死,看着实在也没甚么意义。不过是一次多死几小我罢了。”
“阿谁……奴只要一条命了。”清荷犹踌躇豫开口。
“那……这位清荷女人呢?”
祁云湘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想问的话:“如果有人借此大做文章,你如何办?”
武斗士们都或木然或惊骇地瞧着这边。命攥在别人的手里,能做的极有限,不过是等候运气的讯断罢了。
费事是早已预感到的,并且这费事也是在打算内的,没有费事才是费事。
那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无足轻重的案子,不至于几次三番还不能结案。苏郁岐晓得这是陈垓在表示本日会有费事。
苏郁岐悠悠道:“恰好,也不消再另分组了。两两一队,开打吧。”
祁云湘漫不经心:“身为人臣,这不是应当做的吗?”顿了一顿,话锋一转:“阿岐,你这么干,明日的朝堂怕是不会承平。”
他是文官,平日又不大爱张扬,都是乘坐马车上朝。但这不代表他骑马的技术不好。
苏郁岐等家仆牵了马来,看云湘跃上马背,才催马走。
大门从内里翻开,一身朝服的祁云湘走出来。苏郁岐勒住了马缰,朝他抿唇角一笑,“云湘。”
清荷脱口而出:“好!”
“如果赢了,能换得千余条性命。如果输了,也不过是多添奴一具尸首。不管如何算,这场赌都是合算的。”
云湘追上来,并未多言语,两人并辔往皇宫驰骋而去。到上马碑前上马,将马缰绳交给宫人,两人步行进宫。
只看她本日运气如何。
苏郁岐道:“云湘你自来就忧国忧民,可谓百官之榜样。”
一向呆愣的清荷,是苏郁岐的战利品。苏甲天然瞧得出来,自家的王对这个战利品,还是有些看重的。
祁云湘道:“比来雨下的可真是多。再似前几天那般的大雨,本年的百姓可就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