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客气。我困在江州,不知云兄驾临,有失远迎,还请云兄不要指责。”
“云兄,被你占了,是吧?”
苏郁岐叮咛罢,一转头,却见云渊正抿着嘴角在笑,不由问道:“你笑甚么?”
苏郁岐道:“诶,你是太子之尊,那种不入流的酒楼如何能配得上你的身份呢,再找找吧。”
“也是。”苏郁岐摆摆手,“掌柜,这点酒不敷,你再上三坛来。趁便拿两只大碗来。”
掌柜很快亲身将酒菜摆上来,都是店里最好的珍味,酒也是店里收藏了多年的好酒,苏郁岐还是忍不住嫌弃了一句:“就没有再好一点的菜色了吗?这位是我的高朋,把你们店里最好的接待都摆出来吧。”
“多谢。我也没想到,能碰到神交已久的雨师靖边王。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吧。”
“我来订堆栈呀。不是您叮咛我的么?”
“你呀。”苏郁岐被将了一军,反而生笑,“被你说得心折口服,来来来,我们喝酒。”
云渊忙道:“苏贤弟,这已经很好了,能和苏贤弟对饮,便是以茶代酒都感觉是件称苦衷,又何必在乎这些俗物呢?”
云渊笑道:“如果他晓得你就是在境汀州大败毛民国军队力挽狂的战王苏郁岐,大抵毫不敢这么想了。”
苏郁岐道:“本来竟有如许的事,真是古怪,公然,人算不如天年。”苏郁岐内心一时混乱无章理不清眉目,面上却一副笑哈哈的模样。她是唯恐本身会失态,只能以大笑来粉饰。
“这……已经是小店最好的了。客长,我们这里是小处所,再好的,实在没有了。”店掌柜难堪隧道。
“好,如此才痛快,只论私交。没想到云兄是个如此风趣的人,早晓得如此,我说甚么也要替东庆王叔去出使玄股。说不定,我还会在玄股呆得乐不思雨师。”
苏郁岐单手擎着海碗,道:“云兄,你信不信,店掌柜的内心铁定在嫌弃地说,‘切,装甚么象呀,就算鼻子里插上大葱,那也是头猪,骨子里就不是象。’”
“不然。我很赏识苏贤弟的豪放。今晚我不是玄股太子,苏贤弟也不是雨师的大司马,我们只论私交。”
苏郁岐这才恍悟:“唔,本来这家酒楼也做堆栈买卖呀。那恰好,掌柜的,不消耗事再找雅间了,就做几道你们这里最特长的菜,给我们送到我的房间里去。再来几坛好酒。”
“是。”
“的确是天灾天灾。”苏郁岐将“天灾”二字念的特别重,眼角余光察看着云渊的反应。云渊却只是目露哀色,表示怜悯。
“这可真是巧了。涂凌,我们的房间是哪间,头前带路。”
涂凌道:“天字二号。”
两人上楼,原一和涂凌都在门外候着,苏郁岐将云渊让到客座上,蓦地站得笔挺,对着云渊抱拳拱手,深深一揖,云渊仓猝站起,也还了一揖,惊奇道:“劳兄弟为何行此大礼?”
笑罢,又不由可惜:“只可惜,我不能陪云兄你回京,江州的事还没有完呢。不过,如果云兄情愿在都城多住几日,等我回京,必然好好和云兄喝上一杯,以尽地主之谊。”
“对了,云兄,你如何到了这个知名小镇上?不是和我朝东庆王一起返来的吗?据我所知,东庆王还困在岚江之西。”
最后,探听之下,才在街尾找到了本镇最大的一家酒楼――和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