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岐思忖半晌,道:“我倒是熟谙一个懂这些歪门正道的人。”
“你晓得就好。”
苏郁岐神采沉肃,道:“本王晓得了。记着,这话烂在肚子里,不准往别传!如有第三小我晓得,谨慎你的项上人头!”
“你有甚么不一样的观点吗?”
苏甲瞧苏郁岐很急的神采,没有多问,当即拿着腰牌出宫去了。
内里公然是容长倾在闹。瞥见苏郁岐出去,容长倾声色骤冷,语气也更厉:“大司马,皇上病成这个模样,怎的没有人告诉本宫!”
进了丹房,果见余稷在丹炉前,正挽了衣袖往炉膛里填炭。苏郁岐走畴昔,他都一无所觉,用心一志地仍在填炭。
苏郁岐沉声:“被你猜对了。”
“收起你那些客气吧。本王夙来也不在乎那些。”苏郁岐眸光在丹房里环顾一圈,打量着余稷的丹房。
“先生行走江湖见多识广,说不定见过呢。”
“岐王爷见笑了。小老道除了会看看天象炼炼丹,也没有别的本领了,幸得皇上不弃,还让小老道住在这皇宫里。”
祁云湘哼哼唧唧出了帝寝殿。
祁云湘撇嘴道:“我猜中可不代表我晓得甚么呀。你不要如许看着我。”
“瞧病?宫里的太医皆是医术高超之辈,鄙人恐怕……”
太医这才道:“这个,微臣传闻,川上有一种巫蛊之术,可令人脑筋失控。呃……这只是微臣的猜想,真正的巫蛊之术,微臣并没有见过。”
很快就到了钦天监。内里有青烟冒出,可见余稷还是在炼丹。
“幸而我方才没有闭幕那帮侍婢寺人。”
苏郁岐说着,倒比祁云湘先一步走了。
皿晔从苏郁岐的话里得出的信息并未几,但也晓得,定是小皇上病了,太医们瞧不出是甚么病。
“先生就去帮手瞧一眼,太医们对于有些疑问杂症不是很敢下诊断。”
毕竟她只是女流之辈,且又还没有立室,虽有公主的头衔在,身份崇高,却没有甚么实权,说话没有甚么效力。
“好了,都不要再猜想了,从速先分头行动吧。”陈垓道。
“得,你还是向着他。”
苏郁岐身上自带一股霸气,令人不自发就臣服。那太医吓得只敢唯唯诺诺,连个囫囵话也不能说出来了。
“王兄,这里就交给你盯着了,我去趟钦天监。”
“但愿只是虚惊一场。”苏郁岐沉默了半晌,道。
走近了,才瞧清楚皿晔脸上的面具,是一张银质面具,上面雕了不知是花木还是植物的图案,非常庞大,瞧着便奥秘。皿晔抱拳作揖,深鞠躬九十度,“见过岐王爷。”
“他也不敢肯定。看来,还得要找个通巫蛊之术的人来给皇上看看。”苏郁岐瞥向祁云湘。
他身上有血腥气披收回来,见惯了血腥的苏郁岐一闻便闻了出来。暗中将一瓶龙涎香递在他手上,小声道:“遮一遮气味。你没有受甚么伤吧?”
“嗯,在哪儿关着呢?”陈垓问道。
“国师。”苏郁岐喊了一声。
苏郁岐再回到内廷,只听得一阵吵嚷声,声音很锋利,是女子的声音。
容长倾虽一贯娇纵放肆,却也晓得这个事理,且她明白,在无关紧急的事情上,这几个辅政王都让着她,但在真正要紧的事情上,谁也不会放纵她半点。
“剩下统统的人,这几日都不准出宫。卖力采办宫里吃穿用度的人都不准再出宫,由宫外的人送至宫门。滞留在宫里的官员,也都不准再出宫。这几日不再上朝,对外就称……皇上微恙。”陈垓想了想,还是用了微恙这个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