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推让就不好了,皿晔端起酒杯,状若勉强地喝了一杯。
言外之意,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罢了。
孟琮道:“你是在太子位置上养尊处优惯了,连最起码的温良谦恭都忘了,你看看你表弟,比你可强多了!”
一来二去,皿晔也喝了很多杯,垂垂闪现一种醉态,象牙白的脸上晕染淡淡粉红,说话也有些不流利了,尹成念小声跟孟七私语:“别人装醉,顶多是仪态,我们主子装醉,连神采都能装出来,啧啧,不是敌手啊,不是敌手。”
皿晔拥戴道:“或许吧。”
孟简耻笑一声,“喔,换我我也会不敢信赖的,麻雀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如许的功德可不是谁都能赶上的。”
“太子,你来找朕是为何事?”孟琮俄然反对住皿晔的话语。
皿晔忙道:“还是不消了吧。陛下,我酒量陋劣,真的是怕喝多了酒有失礼容。”
“不敢。”皿晔谦恭地作揖,“陛下还是不要汲引孟玄了,孟玄当不起。孟玄在雨师就对太子殿下的大名有所耳闻,太子殿下英勇无匹,天下难逢敌手,岂是孟玄匹夫能比的?”
“……”尹成念不由低下了头,“打从他和那人成了亲,我就晓得了,他不是我能要的。可我也管不了本身的心。”
孟简同他的父亲一样,身材魁伟,连长相都如同拓印了他老子的,只是比他老子年青稚嫩些罢了。
尹成念:这厮如何这么傲慢?谁给他的优胜感?太子了不起啊,我们阁主可不是你这厮能比得上的。
孟琮殷勤劝酒:“玄儿,来,尝尝我毛民的美酒。可比雨师的酒好喝,之前也有人进献过几坛雨师的酒,太淡,喝着没滋没味的。”
尹成念:好吧,你们皇家的人,端方多。
意味着……他实在还不想传位于这位太子?换句话说,他对太子实在并不甚对劲。
孟简挑眉看了皿晔一眼,锋利问道:“你叫孟玄?雨师人?既是雨师人,可晓得雨师即将要和我毛民开战?你来津凌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