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琮的怒意已经有按压不住的趋势:“你这话甚么意义?”
皿晔仿佛不大情愿以内力和他缠斗,只以娘家工夫与他打。他是武斗士出身,论拳脚工夫,雨师找不出来敌手,毛民也一定有,在他一番倔强拳脚下,容公公很快连抵挡之功也没了,皿晔趁机在他腰上猛踢一脚,将他踢回了孟琮身边。
“陛下晓得,七皇子一贯不喜好受拘束,这些年他留在毛民的日子,屈指可数,若不是这回我请他返来给我做个举荐,他又岂肯返来?本日么,他一则是追女人去了,二则,又何尝不是遁藏这皇室的勾心斗角去了?”
御书房四周的侍卫都听到了动静,很快就赶了过来,固然比不上孟琮为皿晔备下的这些大内妙手,但胜在人多,很快便将皿晔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皿晔不闪不避,淡然地迎上他的目光,安闲道:“苏郁岐查出了那几股在雨师反叛的权势皆来自毛民一个奥秘构造,这个构造的图腾就是玄冬斑纹。玄冬花,这世上恐怕再没有人比我更熟谙了。我的母亲,她是毛民暗皇,她手中的信物就是玄冬花。她临归天前,将玄冬花交予我,但愿我能担当她的衣钵。固然在那之前我并不想担当,不想参与到勾心斗角血雨腥风里去,但为了摆脱苏郁岐,摆脱阿谁令人热诚的名声,我想,这是个机遇,能够让我逃出苏郁岐的挟制。以是,我就跟她提出,要来毛民调查这个玄冬花。陛下,这就是我的来意。”
坐在椅子里的孟琮看到这转刹时的情势,不由内心一寒。
孟琮内心微微有了些惧意,号令身边的容公公从速去调派人手。容公公还未走得出去,就被凌厉的掌风给阻住了,不得已,他也插手了战圈。
皿晔说完,回身、迈步、往外走,一气呵成,没有半分要逗留的意义。
孟琮终究按捺不住肝火,暴怒道:“皿晔!你不要觉得你是朕的外甥,是燕明薪火相传的独一血脉,朕就不敢杀了你!惹怒了朕,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