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感觉配角的存在令她非常不爽,便奉告阿蓉,若她能将配角虐身虐心,就给她一段极新的人生。
阿蓉小脸黯然, 她也是舍不得啊, 可昨日对门那户庄子里,真住进了人,个个青衣壮汉, 和梦里头的确一模一样。
“女人,那是昨夜上山来的,对门庄里的主子。”侍女阿斑在旁低声道,“说是姓陈。”
这么一看,抱动手中俄然呈现的碧绿色的透明小瓶,阿蓉又有些肉痛了。
当然,日行一善,也是不错的。
胡乱抹在了脸颊和脖颈,一股独属于药材的暗香淡淡的传来,听着山洞外淅沥的雨声,阿蓉竟然模糊有了睡意,不到半晌呼吸均匀了起来。
明日,细雨放晴。
又点了下“气候预报”:本日永积年4月18日深夜,多云细雨,14℃。
可现在,姑姑也不在了,传闻是磁力耗尽,前几天就消逝了。
“也对。”听此一言, 庆姆就当即噤声了,她家女人梦里有神仙指导,连续几次都说中,那是有了不得的本领。
山洞里有风,外头还下起了细雨。
也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一顶马车从庄子后院驶出,几十个青衣人身背行囊,跟从在马车以后,为首的一个素袍老者立在车旁,有条不紊的叮咛世人,“非论是否有贼匪,我等都不能拿主子冒险,谁查清楚了,齐家那庄上的人,赶着牛车去了那边?”
阿蓉瘦肥大小的躺在最温馨的那层软垫上,翻来覆去有些睡不着,她半展开眼,忽的在心底叫了一声,“姑姑……你还在吗?”
不知过了多久,侍女阿葫夜起看了看,黑暗中捞了一把女人踢开的被子,才披了外套走出山洞。
阿蓉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蹲在溪水旁洗脸之时,感觉氛围有些不对,昂首便对上一张惨白中带着几分粗暴的脸。
“那庄子里的人,本来都甚么身份?”几个青衣大汉站在墙头,望着劈面不远处的庄子,眯起了眼。
阿蓉本来筹算直接去秴丘城,可谁知走到矮山底下,牛就不可了,喘着粗气,走两步就歪一下,仿佛随时都能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