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下跪着神采哀戚,身形颤抖的肖妃娘娘,看着她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不晓得的还觉得是死了爹娘!不过再扫一扫她那哭了那么久且在如此声嘶力竭肝胆具颤的环境下都还保持着一丝不苟的妆容的时候,坐在一边的阿阮不得不感慨,真真是一门技术活啊!
肖妃听着这话,一张脸气得跟调色盘一样,红了又青,青了又紫,恨恨的从牙根里挤出个“你……”
阿阮见天子对她暴露少有的严厉面庞,自知本日再想蒙混过关是不可了,也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正中,低头答复
天子内心虽如是想着,但面上仍不动声色的训戒道
“这事你做何解释?”
肖妃边说着,还边用手中的帕子按了按眼角,天子看她也在那儿跪了这好久,且阿阮脱手打了人也确是不对,略一沉吟,开口
肖妃也不是蠢的,天然晓得皇上已经不想再持续胶葛,再拖下去也是无益,反而能够惹怒天子,是以,心不甘情不肯的俯身辞职,走之前狠狠的剜了白阮一眼,却见其视若无睹,内心更是差点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现在跪鄙人方的肖妃娘娘还在持续“皇上,你可必然要为钺儿做主啊!不幸我的钺儿,才方才八岁,如何能接受郡主那一鞭下去啊!”
昭元五十年,初夏,风清日朗,春寒褪尽,隆冬的炎热未至,气候不温不火,御花圃里更是百花齐放,朝气一片。养心殿外一簇簇粉色蔷薇不堪娇羞,清雅的君子兰,火红的石榴花,美艳的美人蕉,各种宝贵素净的植物花草将这座冰冷又巍峨的深宫装点得美不堪收。而反观养心殿以内,环境就不是这么夸姣了。
宽广都丽的大殿内,窗明几净,一室敞亮,一应黄色的打扮尽显帝王的高贵,高大严肃的光武帝正襟端坐于殿上,睁着那双沧桑又锋利的鹰眸,神采莫名。
“阿阮无话可说,如肖妃娘娘所言,因六弟在御花圃顶用蛇来吓我,我抽了他一鞭子,任凭娘舅惩罚”
“此事朕已晓得,自会好好教诲阿阮,钺儿也是我的儿子,我自是不会不管,你且先归去,我已叮咛了林院正去为他看伤,早晨我措置完事件再去看他”
肖妃较着是不对劲天子如此对付的答复,凭甚么!我的钺儿现在躺在床上疼得发颤,而这个死丫头却好好的坐在这儿喝着茶吃着点心,恰好这时候阿阮还不知死活的喊着“小松子,再帮我拿点芙蓉糕来!”
“是,阿阮辞职”
“身为皇家郡主,脾气放肆一点无甚大事,就是你将天捅破了也自有娘舅与你父亲担着,但你须知娘舅最不肯看到的就是你们手足相残,阿阮可知错了?”
“如何,另有何事?”
这时候一向坐在一边的阿阮却发声了“哎!肖妃娘娘,我晓得错了,我包管下次六表弟再用蛇来吓我我必然不打他了!真的。”
“好了,退下吧!朕说过,朕自有定夺”说完便不在看她。
肖妃走后,喧华的养心殿也静了下来,天子好整以暇的挑眉看着阿阮,仿佛是在等着她的解释,阿阮一个劲儿的嘲笑,又是这招,每次犯了错,都是用这招,但明显此次天子不筹算再这么等闲的让她蒙混过关,虽说肖妃和六皇子并不如何讨他的欢心,可毕竟还是本身的孩子,且他一向对阿阮视如己出,他当然不肯意瞥见阿阮与六皇子产生抵触,疏忽她奉迎的笑容,天子沉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