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扯淡,清楚是鸡蛋里头挑骨头,‘了‘能够忽视不计嘛。有句话如何说的来?哦,你这是琵琶虾戴眼镜,死撑打扮账先生!”四盘打坐的乔德福,上过三年私塾,有点笔墨功底,心眼好脾气古怪,急了会骂人,铁匠脸紫红紫红,一脸络腮胡子。常日里与左品良不铆,用心找茬抬杠。
“好!”
“邢为根,你给我另吃小灶,练不好大刀,我拿你是问。”我跳下炕,一脸严厉地说:“对待这号软蛋,不必讲客气,练不好,就拳打脚踢,外加大刀杆子敲。不然的话,上了疆场,一准亏损。大师都给我记牢了,松是害,严是爱。平时多刻苦流血,乃至受点伤,不算啥,总比到疆场上把命丢了强。”
邢为根非常委曲地嘀咕:“俺心机着大刀太沉,力不从心,会不会把本身压扁了?”
“排长,明天打了个大败仗,大伙乐得睡不着觉。岗也查完了,你请坐,给我们说道说道。”回到柳里铺宿营地,我早晨查岗来到了二班住的房间,胡培夏从炕沿上跳下。给我腾出一个位置,嬉皮笑容地笑拉我上炕就坐。这小子一贯没正型,陕南人,一米七的个头。粗糙的脸皮像大西北的沟沟壑壑,黄黢黢的。浓眉小眼,一眨一个心眼。薄嘴唇。提及话来慢半拍,见风使舵。拾着别人的话巴应对,功德孬事。一经他的嘴,嘻嘻哈哈地变了味,常常弄得你哭笑不得,又抓不住他的较着缝隙。
“是,排长,包管完成任务!”梁友臻学乖了,“啪”地向我打了一个还礼。
第120章:狼孩(12)
葛小宝呼喊得最努力:“看梁大哥刀劈鬼子,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让我说,就是一个字,绝了!”
“没题目!”
他娘条腿的,爽死了,少有的痛快。我当了八路后,大大小小的战役见多了,数此次最带劲。一个排的弟兄外相不损,只破钞了一颗枪弹,就洁净利索地处理了八个鬼子。不看不晓得,一看吓一跳。梁友臻一口呼呼生威的钢刀,晃上闪下的八面来风,生糊口劈武功高强又持宝刀的鬼子小队长,眨巴眼的工夫,连连剁掉别的四个鬼子头,哪怕是一对三,照削不误,真他奶奶的神了。搂草打兔子,一次活捉了两个鬼子,又是不测的欣喜。怪就怪在,小鬼子也是他娘养的,没多长耳朵肚皮眼,却仿佛是隔路种,刁且顽,油且滑,活像他妈的黑泥鳅,要想活捉,底子不是一件轻易的事。王八羔子,太固执不化,“杀身成仁”忠于天皇的“军人道精力”中毒太深了,要么逃亡徒地折腾,宁挨千刀也不投降,要么明显捉的是活人,一转眼却成了僵尸,即便是身负重伤,被医治好的。一心深思的人,防是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