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怪了?”出了屋门,一班长自言自语,摇着头走了。
“不错,这另有点正型。”蔡秀梅终究停下了手,退后一步打量,对劲地咧嘴笑眯眯。
蔡秀梅的心不好揣摩,冰霜起来,像高山上的冰莲花,都雅是都雅,但透着冰冷,只能远远地旁观,没法靠近,感受不近情面,缺失应有的女人味。热乎起来,像屋子里的一团火,一点一滴总关情,冰雪融成了奶水,一举一动,一笑一颦,哪怕是发发小脾气,仿佛都是和顺的火焰,火烤火燎地热在你的心头。笑嘻嘻的她,对明天早晨的事,像甚么也没有产生一样,一个字也不提,我不晓得她是咋想的,摸不着脑筋。是碍于面子,怕下不了台,还是别的?她不提,我也不好多说话。不提更好,天知你知我知,没有其别人晓得,对她对我都好。借坡下驴呗,我倒是甚么都好说,不必像做贼普通,别别扭扭,怪难为情的。
“楚排长,甚么时候你和蔡队长成了姐弟?你发没发明,她看你神情与先前大不一样?一网情深。”过了不长时候,一班长走进我的屋,一脸奥秘兮兮。
“咋了?让你照着镜子好好梳梳头,为甚么不梳?”蔡秀梅走进屋,看看炕上的梳子和镜子,瞅瞅我的头,变了神采地一把拉住我,拾起梳子,“诚恳站好,我给你梳梳。大小伙子啦,一点也不晓得要好,这如何能行?八路军兵士,又是响铛铛的排长,必须不时候刻重视形象,别给八路军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