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来了!”店小二大声呼喊着走到桌子旁,放下茶壶,到了一杯茶,问崔臻:“先生,您另有甚么叮咛?”
崔臻甚是欣喜,大要却装得格外沉着纯熟,更多体贴的是特派员安危,办事特别谨小慎微,“船埠,是日本宪兵队重点盘问的地区,便衣间谍比比皆是,需求我们倍加谨慎,稍有疏漏,就会危及特派员。货轮的话,相对安然一些。如果是客轮,我们必须经心设想一个万全之策。”
秦三脾气暴烈,杀人不眨眼,又是夏启星的亲信,崔臻获咎不起,低声下气地说:“秦队长,您消消气。请借一步说话。”他把秦三拉到一旁,附耳嘀咕一番。
二楼的一个雅座里,冯宝斋坐在摆着一盘瓜子的桌旁,正在落拓地嗑着瓜子。
一楼层安排的茶桌,几近桌桌坐着鬼鬼祟祟的便衣间谍,发明冯宝斋走下楼,纷繁站起围向前,构成了一个扇面。门外的间谍如临大敌,把手都伸进了腰间。冯宝斋神情自如,视而不见,行动不断地走出了门。
“宁肯错杀一千,不成放走一个。这小我很像‘天猫’,为甚么不把他抓起来,你是啥意义?”间谍队长秦三极其不满,瞪大眼睛诘责崔臻。
秦三明显晓得崔臻的战略可行,没有甚么缝隙。但是,因为压根就特别鄙夷他,或者说是不齿与之为伍,却要耐着性子听这个叛徒的指手画脚,极不甘心,想想就来气,乃至感觉是一种欺侮。以是,秦三非论何时何地,都不给他好脸子看。只见他把手一挥,说道:
“请您小点声,谨慎隔墙有耳。”崔臻警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对满不在乎的秦三,只能好言相劝,不敢冒昧。
“感谢!”冯宝斋点头伸谢。
呵呵,香港客船,只能在三号船埠泊岸,详细的班次一查也就清楚了。崔臻暗喜,心中策画着,无妨来个欲擒故纵,明天先放过方乾一马。到时候,在船埠上布下天罗地网,把特派员和姓方的等地下党一锅烩,一个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功德,升官发财的机遇来了。他极力故作平静,但一丝难以粉饰的高兴滑落在脸上,支支吾吾:“这个吗,的确挺毒手,我一时也想不出好主张。不可的话,我先到船埠去实地窥伺一下,我们再做商讨,如何样?”
“我出来后,你们等待在门外监督,并告诉行动队,快速出兵赶过来援助。出门时,看我的眼目行事,随时筹办抓捕。”崔臻向车上的两个便衣间谍交代,推开车门下了车,径直走向茶馆。
“我不管啥战略,只看最后成果。此次,如果抓不到特派员和‘天猫’,我就拿你是问,定杀不饶!”秦三的火气未消,咄咄逼人,“别以为背后有日本人给你撑腰,就拿着鸡毛适时箭,不晓得天高地厚,在我面前耍把戏。”
“我警告你,胆敢耍甚么把戏,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秦三肝火冲冲,对崔臻涓滴不讲客气。
“先生请慢用!”店小二礼节性回话,识相地分开了。
“嗨!”崔臻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