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钟人已经灭亡。他生前兢兢业业地敲钟、不敢孤负一刻的时候,不分迟早地保护着这座生锈的铜钟,却终究死在了古钟旁、塔楼内部的一处角落里,乃至于这座铜钟亦成为了他的丧钟。不知何时一条新鲜的生命消逝了,并且即便到现在,也没有一人能够发明。
一道黑漆漆的影子快速划过夜空。乌鸦飞来,双脚站稳停止于古钟塔楼顶端的那座十字架上。白日光阴线亮丽的银色十字架顶,此时显得如此暗中,并未因为正上方的月光而天生半分亮光。
至于这些设备厚重长枪锋利的兵士们,他们的职责便是保卫这坚毅城墙以后的崇高光亮殿堂,无一人勇于懒惰,神经时候都紧绷,恐怕形成一分藐小的疏漏。
实际上,这座古钟应当适时地于现在响起,用它那衰老粗笨的金属外壳归纳出十二道重音,但是彻夜的它倒是这般沉寂无声。古铜色金属大要上锈迹斑斑,相沿整整千年的巨钟静悄悄地处在原地,仿若落空原有的生命力、又变回一堆无用的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