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某种不知源于何方的冷意袭来,直使得他握着锋利长枪的手微微抽动。
只惜,缓缓松缓开紧捏于银制长枪上、被甲片紧紧包裹着的右手掌的他,却完整没有重视到某个细节。
可惜明天,大部分光芒被吞噬的下弦月早已没法披收回原有的光彩:遭到限定的微小月光很冷,很冷。都会中各个高矮不1、或富丽或朴素的哥特式修建,更多的部分被迫沉浸入暗中的度量当中,时隐时现。即便都会最高的那座钟塔也不免陷进彻夜的黑影中。
来得这么晚,是没有钟声提示的原因、才会掐不准赶到的时候吧。
一滴血跟着片剑的主动收回,依顺惯性滑下,降到刀刃的尖端位置。血光一闪而逝,“啪嗒”,格外清澈的溅落声音,自塔楼上部中心、古钟地点的层第飘出,敏捷被茫茫夜空吞噬。
险要、易守难攻的堡垒前面是一整片光亮神殿的范畴。不愧为人类天下影响最为遍及的宗教圣地,即便到了夜晚,仍有灯火通亮,保存起一份熹微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