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大口的灌进嘴里,安宁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了,视野里一片恍惚,眼眶里酸涩的短长,分不清充满的是泪水还是海水,只感觉冰冷一片。
“安宁!你他妈给我醒过来!醒过来!”
耳边嗡嗡的响着,宋嘉衡的话听进安宁的耳朵里格外的恍惚,安宁就将近撑不住了,但是,她不能认……
不晓得睡了多久,安宁复苏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越往前走水就越深,没过腰打湿了她的衣服。
怕?
水已经淹没到她胸口的位置了,被海水压迫着,连呼吸都感觉困难,安宁只能用嘴大口的喘着粗气。
再持续下去,会不会被淹死她不晓得,她必然会先被冻死!
满身像是车轮碾压过一样,她费了好大力量,最后才展开眼。
微小的摇着头,还来不及说甚么,宋嘉衡按在她颈后的手又开端用力,一刹时,安宁再次尝到堵塞的感受。
为甚么要如许对她……
嘉衡,宋嘉衡……
恍惚的表面,安宁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她只晓得,没有死,那么属于她的灾害将持续来临。
病房里格外的温馨,开着窗子,轻风吹进房间里,挂在两旁的浅蓝色窗帘微微拂动。
不是她做的,她毫不能认……
说完,他伸手按在她的颈后,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只需他悄悄一按,安宁就被按到了水里,正在喘着粗气,突然之间,咸涩的海水就顺着口鼻吸进了胸腔。
在水中前行的步子有些沉重,安宁满身冰冷,任由他拉着持续往水深的位置走,直到体力不支完整撑不住。
“你还感觉冤枉吗!安宁,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和我白头到老吗,你就是如许对我的吗?”
安宁被呛得狠恶咳嗽,可头还被按在水里,她一咳嗽,只能让更多的海水吸入口中。肺里憋的将近爆炸了,安宁本能的挣扎,双手在水里扑腾着,想要摆脱堵塞的束缚。
这风仿佛吹进了安宁的内心,满身都在泛着冷意,她紧紧咬着唇,不让眼泪流出来。
宋嘉衡转过身,眼中愠怒着滚滚怒意,逼问道:“如何不走了!安宁,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安宁冷到牙齿颤抖,每说一个字,牙齿都要撞击几下,“我不是怕,我是感觉冤枉!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背着杀人凶手的黑锅死!”
“冤枉!?”宋嘉衡眼神冷戾:“到了现在你还不肯承认,你就不怕被你杀死的人半夜来找你索命吗!你如许暴虐的女人,的确就不该活在这个天下上!”
最后,面前一黑,昏昏沉沉的没了认识。
恍恍忽惚中,安宁仿佛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紧接着,胸口被挤压的生疼,一口气堵在心口,在被反复按压以后,咸涩的海水从胃里翻上来,她狠恶的咳嗽着,眼睑被震的睁了一下。
就在这时,宋嘉衡抓着她的脖颈又倏然将她提了起来,打仗到氛围,她一边咳嗽,一边大口的喘着气,因为堵塞身材都在微微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