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的风景消逝了，一望无边的荒漠展现在休斯面前。天空中不存在太阳，也看不到‘泰丝’和群星――披收回幽蓝色光芒的大地，是这里独一的光源。一座乌玄色高塔耸峙在远方。高塔呈六棱柱型，墙壁如同镜面般光滑，看不到任何装潢、窗户或门扉。它从中部被一道玄色的裂隙截断，裂隙中模糊跳动着紫玄色的闪电，而上方空无一物。
“成果他还是甚么都没说。”休斯摊了摊手，“但是没干系。伊特人的动静来源可不止一个！”
金龙飞走了。
“『休斯是个大笨伯。』”
“他是贝亚德认同的盟友，是以吾接管他的理念。”金龙将一只爪子拍在伊特人身边，“以吾所见，你并不比他更加可托。”
石像的右臂嗡嗡作响，一道刺眼的闪电从它的手臂顶端激射，落在休斯本来所处的空中上，爆破声震耳欲聋，碎石到处乱飞。
它本来不是这个模样的。休斯记得清清楚楚，当‘艾尔帕芮’还位于大陆时，它的墙壁是剔透的水晶，在阳光下有如贯入天涯的彩虹。当然，当时它也是完整的，而不像现在，全部上半部分都消逝了。
他走到长廊绝顶，沿着螺旋楼梯向上攀登。越靠近塔楼的上部，四周的光芒就愈发暗淡，乌黑的空间裂隙不时在他身边扯开又合拢，仿佛下一次就会将他全部吞噬。但伊特人毫不游移地一起向前，直到截断整座高塔的裂隙，在他头顶触手可及。
休斯迈开脚步，向前走去。半位面入口与塔楼之间看似空无一物，却遍及着无形的圈套。只要踏错一步，或者被空间的裂隙切成碎块，或者被丢进没法离开的虚无空间中，直至惨痛的死去。
休斯嗤之以鼻。“如许说来，你杀死马丁大主教，就是‘有所谓’的咯？我可没传闻过他有甚么值得被杀的事迹！”
“不不不，我不是阿谁意义……好吧，我是说，对不起。”伊特人耸耸肩，“我们换个话题……嗯，比如说，你感觉库伦那家伙可托么？”
“哦，别提阿谁。”休斯捂住额头，“连我都搞不懂贝亚德在想些甚么了。不如说，我向来都没搞懂过他！可爱，如果她还在的话――”
“那你现在又要做甚么去？”休斯诘问道。
休斯重重地叹了口气。“贝亚德，你之前不是如许的。”
“你再不睬我，我就要出去啦！”他大喊。
“我已经达成了此行的目标。”库伦柔声说，“我不喜好无谓的战役，那没法给任何人带来幸运。”
“没有人能够永久稳定，哪怕是我。”声音冷冷地回应。
脑海中的声音不见了。休斯渐渐地走下楼梯。
“贝亚德的，你的，以及我的。”黑袍人将右手放在胸口，“现在只需求放心等候，直到她真正成熟。”
“够了！”一个峻厉的声音在休斯脑筋中炸响，让他打了个激灵。
黑袍人在他面前站定，兜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但休斯能感遭到对方的目光。
“嘿，多谢了，老朋友。”他高兴地说，“好久没一起兜风了，真有点记念之前的光阴。要不然，我们找个时候，再去做点风趣的事情？”
二十年前的那场‘变乱’产生后，贝亚德就将全部塔楼移到了这儿――由他所缔造的一个半位面，存在于主物质位面和外层位面夹缝中的空间，面积有限，且仅能由几个牢固好的锚点进入或分开。艾尔大陆上有四周锚点通向这里，和他方才拜访的岛屿近似，都设置在埋没的场合，被强大的保卫庇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