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前去另一个期间，正如当今的她们。
“汝……做了甚么？”
耳边仿佛传来呼喊，那仅仅是臆想出的幻觉，女佣兵心想。
还记得好久之前――没有来到这个期间，帝国也尚未入侵丛林，尤菲和她常常在干爽的草地上并肩而卧，伴着星空随便闲谈。她不晓得少女此时去了哪儿，又在做些甚么；即便没有她，对方也必然过得很好，莉莉心想。
“我说过，你太天真，玄月。”缇娅娜举起手，指尖缠绕着冰冷的灭亡，“再见了，谁让你是她的火伴呢。”
莉莉却没法漠不体贴。
有一刹时，莉莉乃至思疑这是安为了击败费米尔和她的运营，又立即否定了这个动机。安和她的骑士一同死去了，比爱莲娜还早上两天。并且如果是安，她想，必然不会用火伴的性命作为代价。
这顷刻间，莉莉甚么都没有去想。埃达的力量成为了本能，红焰从她四肢腾起，化作帘幕，包裹住青年满身。那是她吞噬统统的天赋――无形或无形，物质或能量……乃至于「灭亡」的神力，也不例外。
她闭上眼睛。
答案很快发表，乃至没比及她破解那片暗中。当缇娅娜收回力量，莉莉确认了安和艾利奥的死，也晓得了那是何者所为。
她不再理睬那些死去的虫豸，持续追着火焰的气味，将意志延长到一具魔像体内――它们具有来自内层界的灵魂，因此可被看作生命。借助铁魔像的感官，莉莉看到哈特悬于半空，短发如火焰般飞舞。烈焰环抱着他飞舞，有如孩童欢笑嬉闹，充满朝气，却带来无尽毁灭。
“你或许记得，亚历克斯完成你今后，筹算更进一步，制作出完美的生命，是如许吧。”
背后传来女性的低语，她尽力将其忽视。
“别再沉迷于子虚的承诺，现在转头还来得及。”缇娅娜抬起眼皮，目光中的怜悯显而易见，令她讨厌，“你真的觉得，费米尔・斯塔克给了你统统？”
……
她的声音安静，只是略显沙哑，“以是我杀了他们全数，一个不留。”
“不准，伤害，莉莉诺诺――”
那是深埋于灵魂当中的影象。即便堕入昏倒，它仍然忠厚地察看并记录着四周的统统。仿佛有谁奉告过她……那些影象凡是没法被当事人感知，除非灵魂与躯体的联络变得非常微小――用更浅显的话说，靠近灭亡之时。
是费米尔终究压服了哈伦，还是希萨母亲来帮忙她了？莉莉谙练地融入白离的五感，如预猜中瞥见希萨、卡亚、赛琳、哈伦、另有很多熟谙的面孔……但是，全都位于‘他’的劈面，围成一个模糊的半圆。
“很好笑，对吧？两名「神使」为了一村的凡人争斗，最后一死一伤。”黑衣女性望向她，目光庞大，不知在等候些甚么，“但愿你没他那么蠢，玄月。”
……
既然阿尔来了，就没需求杀掉这些人，女佣兵镇静地想。可来临身边的另一个气味，禁止了她即将出口的问候。
莉莉俄然明白了全数。缇娅娜・维斯・玛尔没有骗她。
莉莉皱起眉，然后点头。亚历克斯・埃达的最后几年常常不在塔内，她记得本身尝试寻觅过，还问过父亲的其他‘后代’，可谁都不清楚他去了那里。而‘父亲’近乎高耸的陨落，更是数百年后，仍然令她难以放心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