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禹:“滚。”
阮大娘子一起扶着蔚夫人到花厅,还在一旁嘘寒问暖端茶卖乖让蔚夫人的确受宠若惊。
独一的人证蔚大娘子口述完了前后启事,另有这位身份非常高贵的慕王府世子左证,棺材铺掌柜醒来倒是不言不语,只一心一意口口声声只喊棺材啊我的命根,这稀里胡涂的棺材藏金掌柜昏迷案只好就此告一段落。
作为拖着棺材去迎亲游街的办丧事的新郎官,慕世子百感交集实在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豁出慕王府世子的脸面为将来大哥助纣为虐:“阮国公说的极是,谢大人你来瞧这棺材……真真是材质极佳!阮国公念在我与阮大娘子要在河船上结婚,怕路途有甚么闪失,又恐大娘子的嫁奁过分惹人谛视,故而,特地街头巷尾的去寻了这几口不易渗水的棺材当箱箧……”
林馗走快几步,与阮禹同业一排,探头低语:“将军,您也二十有八了……可贵大娘子也喜好,人又长得都雅,还当街当巷说喜了您的滔天权势敬慕了您的保家卫国,走过路过也不要错过啊。”
蔚大娘子不愧是在蔚府中凭着玉貌朱唇横行无忌的人物,她口齿清楚舌光辉花,一刻钟不到便讲明了整件事情所见所闻部分,讲得连朱守城都不由对她都刮目相看。
东街热烈繁华,有敞开大门做买卖的商店,有酒楼弹唱小曲儿的靡靡之音,有街上来回叫卖的小摊……常日里,刘衍若坐轿行到东街,会特地让轿夫放慢脚步,翻开帘子去瞧一瞧酒楼上的那些娇美荏弱女子,可现在真真一点儿心机都没有。
“实在这事儿,可不就是为了给我家茗茗备嫁奁所买么!”三千两黄金已经吃下肚,再让阮禹吐出来,那便是十大酷刑轮番上演都屈就不得,阮国公上前一步指着地上棺材就说,“谢老弟你看,就这几口棺材的材质,另有代价与这耐用度,这尺寸……京中有哪样箱笼能比得上!我可不就是担忧茗茗的婚事期近,来不及备下大口的箱箧么。”
阮府中喜气洋洋,刘氏兄弟却只觉天塌地陷,心如死灰。
年青,貌美,贤惠,真是大嫂的不二人选!
朱守城瞥他一眼。
只是,无巧不成书漏雨偏逢连夜雨,刘衍是不想听不想看了,而东街堆积的文人骚人辩论的堵塞门路却让刘衍又不得不听不得不看。
如许能文能武能打能怼、睁着大圆眼滴水不漏说大瞎话的大师闺秀,平生罕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