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听完后,神采如刀,冷眼瞧着地上跪着的丫环:“金锦,你诚恳说,本日钰王与你们几小我一道玩耍的。”玩耍几个字就是咬牙切齿吐出来的。
跪在地上的丫环全数伏地而惶恐颤抖道:“奴婢、奴婢也不知王爷为何就昏倒不醒了,奴婢本觉得王爷本日只是贪睡了,便一向没有唤醒王爷,可刚才奴婢想叫王爷起来用晚膳却不想如何也叫不醒……”
“公主,饶命,饶了奴婢罢……”金锦被拉出去时,扒拉着门槛呼救,“公主,本日是因为钰王殿下传闻圣上要赐婚给王爷的阮大娘子是个卤莽无礼的漠北蛮横人,这才表情不……”
……
说着说着,何夫人嘤一声,“都怪你阿姐,当初非要与阮家退亲,不然,别说是长公主府中的赏花宴,即便是宫中的赏花宴,我们也能挺直腰杆去得……”
嬷嬷瞧地上的丫环金锦一眼:“公主,张太医说钰王殿下这是气阴亏虚,肾精不敷而至的疲惫有力故而昏倒不醒,老奴已经叮咛麦儿去煎药,太医说喝了药,钰王明早莫约就能醒了。只是……”
何夫人被二娘子一喝,揪着帕子停了哭泣。
一旁嬷嬷得长公主表示,给了金锦一脚:“快点说,一共是几个贱蹄子!”
云阳长公主发威,府中大家哆颤抖嗦,连走路都不敢下重了步子。
“夫人夫人,您如何了,您可不要吓奴婢……”
“罢了,本宫不与他们府上计算。”长公主道,“她不来,本宫畴昔,叮咛下去,明日便给本宫备马车,本宫明日去瞧瞧阿谁吃惊过分的阮大娘子!”
“公主仁德宅心,”平嬷嬷替长公主顺着气,“但阮府那样的人家……竟不知礼数成这个模样,都来京中两天了,也没先来拜见公主您……这如果今后娶进了门,指不定还要拿巧成甚么模样呢。”
“胡乱辟谣生非,拖下去杖毙了。”长公主也不是傻子,让一个府中丫环乱言传出去还得了。
长公主瞧一旁嬷嬷:“太医如何说?”
“对对对,我记得呢记得呢!”何夫人道,“我还说这个阮禹都这么大了,这么胡来,漠北返来跟个匪贼头子似的看上甚么就要强抢甚么,如许的人配你还是委曲你了一些。”
何夫人小声道:“阿娘交的那些夫人太太,你不是都晓得的,自从你姐姐那档子事儿后,来往的就那么几户了,那里另有其他的。”见二娘子撇了嘴,何夫人帕子也不捏了,探头道,“怡姐儿,你实话奉告阿娘,你要长公主府中的帖子做甚么?”
长公主一想,脸更冷了几分。
二娘子坐在玫瑰凳上,听着呜闹就听听戏似的,半点反应都没有,自顾倒了杯茶,喝完了放下杯子:“阿娘,我传闻每年的仲春里,长公主府中都会开赏花宴,年年都会聘请京中那些贵夫人与闺秀……”
何府院子就这么多,当年大娘子与二娘子共用一个院子,厥后大娘子出阁了,二娘子由东配房搬入正房,这静园成了二娘子独住的,年初大娘子和离搬返来,静园又成了姐妹二人共住的院子。
何夫人见大娘子砰一声关了门,捂上心口哭唉道:“我命苦哟,我如何生了这么一个不孝的孽女哟!我怀胎十月,不求我们府上飞出一只金凤凰,也没想过要生个朋友来折磨我呀……哎哟,我心口疼,秦嬷嬷,快来给我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