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双弦哽了一下,说:“朕是天子,是她的夫君。”
夏令姝喝了一口茶,翻一页书,淡淡隧道:“朱蜜斯你胆识过人,小小的一只野鬼怕甚么。砍了他的鬼头,丢去喂狗。”
阳光从葡萄叶中穿透过来,热气被蒸腾,落到身上就温凉温凉的,像是小宫女最轻柔的手,腻又滑。
顾双弦气得浑身颤栗,瞪着那门口,要用火眼金睛对穿了它。回到了寝殿的天子,已经七窍生烟,绕去了内殿,翻开床帘,就看到顾钦天暴露着肚皮,裤-裆里已经潮湿一片――太子,又尿床了。
“啊?哦,你问夏令姝?”朱小妆转头,再一次对着墙内喊话:“你家缺德鬼问你过得好不好,我如何答复?”
当年夏令姝只请冷宫,天子不管如何也不肯,将她拖至凤弦宫,宫外派下浩繁侍卫扼守,两人对峙了一个多月,夏令姝垂垂与他无话可说,干脆让人从内封闭了宫门,只看开着侧门让宫人收支。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有外人出去。
朱小妆吐了一口瓜子,对着墙内喊:“夏令姝,你门口来鬼了。”顾双弦那“刺客”就卡在喉咙眼,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
这声音熟谙,立马将凤梨给镇住了,张合几下唇瓣,提着裙摆就朝殿内跑去:“娘娘,皇后娘娘,您家……来……”
顾双弦冷吼:“说!”吓了朱小妆一跳,差点从墙头翻滚下来,啧啧称奇。本来这就是天子的气势啊,见地了,堪比狮子吼嘛,下次她也学学,被逼急了时候就吼一句,绝对让人耳鸣目炫缴械投降。
夏令姝坐在葡萄架下不闻不问,倒是气定神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