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溪又对郑七七道:“这奖惩之究竟在非常毒手。良妃出自武将世家,想来对兵部的奖惩轨制有深切体味,用来□□宫人最是得心应手了,还请良妃不要推迟。”
魏溪被魏亦背上凤鸾,从凌晨轻风中吹起的窗帘中看到马背上父亲高大的背影,满足的喟叹。
宿世她就曾在魏氏女封妃的当日硬生生的将少年天子从软玉温香中拉扯出来,用的甚么来由来着?忧愁过火!
昂首,高高的宫阙仿佛一只巨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影象中,她有过无数次昂首眺望宫闱的景象,光鲜如春的,光辉隆冬的,秋意萧索的,更多的是冷宫里那长年不化般的冰冷。宿世此生,兜兜转转,她仍然在这一刻瞻仰着它。头上重于令媛的九龙二凤冠几近要压得她膜拜在地。但是,哪怕脖子压折,脊椎砍半,她也要刚强的瞪视着这冷冰冰的高墙,鄙弃着斗拱上趾高气扬的飞龙。
明丽的春日终究从殿宇的脊背上攀到了云顶,薄雾散去,满目晴空,飞鸟遨游。
魏溪想要夺畴昔:“这有甚么奇怪的,宫里该教的东西你不是早就学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