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溪微抬起下颌,就像还是重峦宫里艳压群芳的贵妃娘娘,冷酷又倨傲的轻视着嘲笑皇宫里统统的女人:“除了皇后,宫里的四妃,我父是护国大将军,你为太皇太后孙侄女,贤妃有太后撑腰,德妃乃昔日托孤大臣邱大人之女。我们四人,德妃最为高傲,她的父亲被皇高低旨五马分尸时,她就一头撞死在了御书房的龙柱上;我父兵败身损,我的兄弟一个个都想要戴罪建功,最后马裹尸还,一日天,一夜地,重峦宫与冷宫差的也不过一块门槛的木板。贤妃是太后母家人,常日里谨言慎行,又无子,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皇上总归会给她一个善终。而你……”

魏溪躺在早就冷透了的石床上暗自回想的时候,天也就逐步亮了起来,映照在她的眼皮上,那肌肤几近比蝉翼都要薄透些。

“赐白绫三尺,鸠酒一杯!”

大年月朔的晨幕中还飘散着昨夜焰火的硝烟气。

魏家一夕毁灭,不过是因为君王要收回兵权罢了。不然,凭甚么一个从未上过疆场,纸上谈兵的新兵就能够批示千军万马踏平西蒙的入侵呢?

案上朱笔顿了顿,执笔之人面庞埋没在微晃的烛光下,看不清神采。也不知过了多久,桌案后的人才重新批复奏折。

冷宫竟然有梅树,想来也是希奇的很,听闻是□□天子第一任皇后齐氏亲手栽下。□□的皇后那便是建国皇后了,盛宠之际在冷宫种梅花,‘梅’即‘晦’,也不晓得对方当时是多么表情。

“说。”

“你不消说了,不消”淑妃呜呜哭了起来。此时的她,那里另有刚来冷宫时的盛气凌人。

魏溪在睡梦中迷含混糊的听了一夜的爆仗和钟声,那钟声仿佛足足响了有九九八十一下,是天子即位以来敲得最多的一次。

淑妃五年后再见魏溪时,没想到对方竟然在攀枝折梅。

依托太皇太后而得宠的淑妃,她的运气的确不消猜。

别人不知,魏溪内心却明显白白,父亲不是死于敌手,而是被本身人出售。人说阎王让你半夜死,不会留人到五更。而天子,让你背上骂名而亡,就绝对不会让你虽死犹荣。

赵公公低头道:“听宣读圣旨的小子说,魏氏去得很安宁,并无二话。”

魏溪眯了眯眸子,素手一沉,半支梅花装点在了皓腕之间,更加红的越红,白的越白。

“众美入宫九年之久,独独中宫为皇上诞下二子一女……”

身为同在冷宫熬光阴的宫人,她的日子比魏溪这个废妃还要不如。长年的饥饿和劳作早就让她骨瘦如柴,哪怕现在使出满身的力量也只比猫儿的力量大了那么一丝丝,连一样弱不由风病体难支的魏溪都感受不出多少力道。

“庶人魏氏去了。”

本来,他是筹办立她为后。她那样的性子,哪怕做了皇后也不会为家属争夺一丝一毫的权势,最能让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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