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够吗?
说着,搁在他腰上的手又紧了紧,很依靠的深吸了口气,闻到他身上熟谙的味道,眼眶有一刹时潮湿了。
她像是没听到,还是闭着眼,流着眼泪自言自语,就像是一种本能:“阿煜,你在那里?为甚么还不来救我?”
没多久,方睿来了。
穿戴红色衬衫的沈煜背对着她,正在烹煮白粥袖口处的衬衫向上卷起,暴露一小段健壮的手臂。他一只手拿着长勺,正在尝着本身的服从。
这是一种本能。
沈煜皱眉,模糊有些踌躇。
……
连续几天都没醒,处在昏倒当中,但陆柠睡的也并不平稳,迷含混糊间,脑筋里老是会闪过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恶梦连连。
沈煜神采变得惨白,忙起家,捞起搁在中间的手机,打电话给方睿,让他过来帮手看看。
沈煜他,是筹办做饭给她吃?
枕侧已经空了,沈煜不在。
她心念一动,也不知是如何了,竟有些打动。顺手放了杯子,走到他背后,伸手环住他健壮的腰身,闭上眼,脸悄悄贴在他背上,像小猫似的蹭了蹭。
他抱着她上楼,灯光下,怀里的人身上衣服被撕扯得混乱不堪,一张脸脏兮兮的,左脸红肿,看得出动手的人力道很重,下嘴唇的皮也已经破了,眉头紧皱,小手用力的抓着他,仿佛在昏倒中都还堕入在刚才的恶梦里,苦苦挣扎。
她脸上一阵难堪的红晕,沈煜却没笑她,关了火,反身把人略微拉离了本身,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目光定定的打量她削瘦的小脸,见她面上还是惨白毫无赤色,眉头一皱,内心模糊疼了起来。
她不依,还是刚强的抓着他不放,目光迷离,神采惶恐惊骇。
再次醒来,已是两天以后。
方睿开出退烧药,又拿出针筒和药剂,筹办给她注射。
近似的场景轮番转换,反几次复,那压在她身上的人一会儿是黄总,一会又是秦毅,一会又是那烧毁的阁楼,那些男人可骇空旷的笑声。
他行动轻柔的把人抱进浴室,给她褪掉身上的衣物,白净嫩滑的肌肤上,脖子上红肿青紫的陈迹尤其刺目,纤细的手腕处也被抓伤。沈煜神采沉郁,眼底暴露暴戾的狠劲,这是他沈煜捧在手心用尽经心庇护的人,贰内心真恨不得立即杀了阿谁姓秦的。
他低下头,和她额头相抵,喉结用力翻滚,晦涩的回她:“是我,柠柠,我是沈煜,我在这里。”
他从带来的医药箱里拿出温度计,递给沈煜,让他帮手把温度计放在陆柠腋下,量一下温度。
那她,就给本身,给他们之间一个小小的刻日。
四周一片安好,只要沙锅里的白粥收回被煮沸的‘噗噗’声。
“不怕,我在,念念……我在……”
她半梦半醒,面色潮红,额头滚烫,嘴唇紧咬,满头大汗淋漓,双手胡乱挣扎,嘴里呢喃自语,眼角无认识的流出眼泪,如何止都止不住。
陆柠从床上坐起来,烧已经退了,只是因为睡得太久,脑袋一刹时另有点晕乎乎的,满身有些乏力,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