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吗?”我眉头紧皱。
“你方才不是说要睡帐篷?”
我咬牙:“你让开!”
顾去处面对我突如其来的肝火,只是略微怔了一秒,像是早有筹办般,他很快适应过来。
四目相对,顾去处的眼神逼人的很,我莫名有些心虚的别开:“你来干甚么?”
我扫了一眼顾去处身后招眼的房车,摸不清他到底想做甚么,回身要走,顾去处把我拉住。
众目睽睽,我瞥见顾去处慢悠悠的从房车里走了下来。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回身朝房车快步走去,翻开车门站定,反手要锁门,被人一把挡住,顾去处蹿了出去,反手关上门。
“去房车上睡。”
顾去处一躺下来,我几近都能闻见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我缩了缩身子:“你睡出去一点。”
“我可没说。”顾去处脱掉外套,倒了一杯热水递到我面前,“有房车不睡睡甚么帐篷?”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我抿紧了唇,眼底的冷酷渐浓,正欲说出甚么更狠的化开,顾去处忽的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嘴角勾起一丝悄悄地弧度。
我受够了他的含混不清,受够了他如有似无的牵涉!
“你从速走,”我拍开他的手,心生不悦:“这荒郊田野的,哪能比得上你的销金窝。”
我眉心猛地一跳,愣了会儿神,没想过他会问起来这件事,我也没想过瞒他,拧着眉点了点头。
我抿紧唇:“没有。”
“你又要干甚么?”我都被他整得精疲力尽了,凶人都没了力量。
“不是,”我挣开他的手,臭着一张脸,目光扫向坐不远处的齐副传授,“那么大个活人你看不见呐?”
归正不是第一次同床睡,一天的劳累加上昨晚彻夜未眠,我懒得在计算这些。我洗完澡,一言不发的钻进被窝,尽量靠着墙壁缩了缩,给顾去处留出充足的空间。
“不是已经出工了?”
我定定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不安闲的别开眼神。从昨天下午以来郁积在心中的郁气仿佛在这一瞬全数化为乌有了。
我趁着一张脸看他半晌,点头:“好,我畴昔睡,你就在这儿。”
“那你需求多少的间隔?”他反问我,狭长而显得邪魅的眼角微微上挑,“这么远够了吗?”
“回S市做甚么,S市哪有这里好?”顾去处闲适得很,大夏季的不知他从那里摘了朵野花要往我耳朵上别。
灯不知甚么时候灭了,顾去处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尤其无辜。
傍晚时候,有一辆房车在四周停了下来。我们发掘的这一块并不贴马路,几近统统人都将目光扫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