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苏宛方才分开他就像疯了一样追了出去,跑遍了整条街道也没看她的身影,却收到了一条不知从何而来的绑架短信,甚么都不要,只要他一人前去郊区的烧毁堆栈。
林蔚然却不觉得然,一把撕下蒙在唐苏宛面前的布条,锋利的指甲刮过她的眼角,流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呵!仳离?”林蔚然却想听到了甚么天大的笑话,“他如何会舍得跟你仳离呢?哪怕我用心让他曲解,是你用心喝下打胎药杀了他七个月大孩子,可他最担忧的竟然还是你的存亡,唐苏宛你说说我如何能不恨你呢?”
“孩子没了,你不是应当最高兴吗?”
林蔚然却悄悄拍上她的脸颊,红色的蔻丹诡谲明丽,“别惊骇,沈墨深还没来,我不会等闲让你死掉的,他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你吗,那我就要让他亲眼看着,本身最爱的女人是如何死在他面前的。”
“为甚么?为甚么?明显阿谁时候我对你底子就没有威胁,我迟早会跟他仳离,你为甚么要这么做?”
“林蜜斯,他来了”,一个肥胖的男人惶恐失措的从内里跑来,横亘在额头上的十五公分的疤痕丑恶狰狞,凶神恶煞。
她自发得心脏早就死了,却没想到还是会痛,痛彻心扉。
俄然,内里传来一阵短促的刹车声,唐苏宛和林蔚然同时一顿,一小我震惊,一小我阴狠。
这个女人已经完整落空心性,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裹着皮郛的厉鬼。
脑海中还是沈墨深苦苦挽留的模样,眼泪流进嘴里咸涩的发苦,她终究对峙不住,小脸埋在掌心哭得撕心裂肺。
过了好久,阵阵脚步声才从内里传来,唐苏宛下认识地向后缩了缩身子,后背抵上墙壁。
林蔚然浑身一颤,但很快又逼迫本身规复如常,她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沈墨深,你知不晓得只要我悄悄动一动手指,你们就都得死在这儿。”
“有人吗?有没有人?”
沈墨深,我们到底错过了多少?
“不干甚么,就是想看看如果这一张面庞被刮花了,沈墨深还会不会要你?”
“呃……”俄然后脑一疼,面前一阵发黑,唐苏宛直直的向着空中摔去。
“林蔚然,如果你当真觉得我不敢杀了你,那你就真的错了”,沈墨深缓慢地取出一把精美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林蔚然的眉心,他眼里迸出阴寒的寒光,额上的青筋彰显着此时的气愤。
“来了”,林蔚然双手环胸走上前,轻笑着问,就仿佛在平常不过的酬酢。
唐苏宛再醒来是只感觉身下又硬又冷,眼睛被甚么蒙着面前一片乌黑,甚么都看不清。鼻息间满是潮湿的霉味和酸臭味,恶心又难闻。
他不该来的,不该来的。
手腕上和脚踝上都传来绳索勒进皮肉的刺痛感,她这是……被人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