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头困兽般游走在混乱的房间中,捶打着玻璃墙,碎裂成渣嵌进掌心的玻璃也像是没有感受,任那殷红的血一滴滴顺着指尖缓缓流下,滴落在地毯上开出一朵朵花。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究停了下来。
这是……
海风囊括着方才两人的对话,将它们都吹散在氛围里。黄线以外的一个冷硬的身影挺直着,微微颤栗的双肩显现出他的气愤。
中年男人一掌呼上这个练习警察的头,“年青人,快去搜证啦,哪儿那么多黑幕!”
市郊的向家别墅里,每隔一段时候总会传来一阵乒乓作响的吵杂声。
凌柘然收回愤烈的嘶吼,胸中无尽的痛苦就将近将他吞噬。
数不清第几次来到这里,好久没人打扫过的房间流露着一股阴沉的气味。
“听,我妈妈说难过的时候就听下这个!”她稚嫩的小手按了按敬爱熊的熊掌,内里传来一声声:“不要哭!不要哭!”
如何会是你!
望着满室狼籍,他嗤笑着。向晴羽,你还不返来吗?下次我要把这里都拆了!你返来看到必然会很难过!
他定定的站在房间中心,像是被甚么暴击过,这段熟谙的灌音将他拉回那段悠远的影象里――父亲跳楼那天。
十号风球囊括着全部江州,整夜暴雨如泣,像在陈述着凌家的悲鸣。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