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苏紫瞳也不好再回绝,更何况沈母向来待她不错。
饭菜上桌,三人在餐桌前坐下,一时没有人说话。
身后是苏衡仿佛哮喘普通的粗重喘气,苏紫瞳微微偏过甚,以一种非常好商好量的口气问道:“您是筹办把我砸傻了,像我妈一样送进精力病院,还是筹办直接砸死我,眼不见心不烦?”
苏紫瞳不由自主地看了他一眼,发明这么小半年的时候,他两鬓仿佛白了很多,面带倦色,眼角的纹路更加显得老态。
苏紫瞳大抵纯粹是来找茬的,一点脸面都不给她留。
她和苏衡约莫有半年没见面了,上一次还是过年的时候,在人群里远远看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没想到再见面是这么个环境。
苏衡气得直颤抖,筷子没拿稳,掉到了地上。
身后是狠恶到近乎颤抖的喘气,苏紫瞳悄悄站了一会,一言不发地滚了。
苏家与沈家比邻而居,她几近是刚出来,隔壁花圃里的沈逸就悄悄吹了声口哨:“你竟然回家了,不轻易。”
“不必了。”苏紫瞳慢条斯理地放下遥控器,这才偏头看了她一眼,以身后之人必定能听到的声音冷冷道,“瞳瞳也是你叫的?程蜜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还是你感觉,已经能在辈分上压我一头了?”
实在苏紫瞳最讨厌过节,每次过节旁人都百口团聚,只要她单独一人形单影只。之前外公活着时另有个去处,外公归天后,两个娘舅话里话外老是催她和父亲和好,她听得烦了,干脆很少归去。